再看郭破虏时,只见他果然如同小草一般,虽然被狂风暴雨随意肆虐,狂风过后,依然挺起身形,安然若素。
武修文想起和李稷交手时,被其讽刺劲道不能收发自如的评价,顿时羞红满脸,对郭破虏道:“好兄弟,这一招果然精彩,让为兄甚为佩服。我们再比一招,以力比力,看看你一月以来进步了多少?”
郭破虏摇头道:“小弟刚才只不过使了巧劲而已,当真和师兄较力,哪里是师兄的对手?比试还是免了罢!”
武修文道:“我们到潭边来,不是为了提高武技么?不经过多多比试如何提高?来罢,让我试试你的功力现在到底如何了!”
郭破虏听了,也不免有些心动,想了解一下月余以来跟随义父练功的效果,于是道:“既如此,二师兄还要手下留情方好!”
武修文道:“好!破虏,我们蹲个马步,各出双掌相击,比拼一下内力。”
郭破虏领命,两人各运内力,平推一掌。
郭破虏不敢怠慢,知道二师兄武学高出自己甚多,自然全力施为。
武修文怕伤到了郭破虏,在师父郭靖面前无法交代,不敢使出全力,只用了七分力气。
四掌相交,武修文突觉手臂巨震,体内气血翻涌,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三步。
再看郭破虏时,站在当地,茫然地望着自己的手掌,一时竟然不敢相信。
武修文想不到郭破虏一月之间功力竟然突飞猛进,不由脸色惨然,摇头叹道:“师弟,你的功夫已经胜过我啦!”
郭破虏见武修文情绪低落,急忙前拉住他的手道:“师兄,你没有使出全力,我看不出来么?再则,如果师兄使出一阳指和降龙十八掌的功夫,小弟哪里是你的对手?”
武修文摇了摇头,平复一下心情,淡淡地道:“我资质平庸,此生已经不能达到一流的武学境界,这一点我一直不肯承认,今天接连败在你和刚才那小子的手下,却不得不承认了。师弟才十七岁,已经有如此身手,将来大有可为,超过师父也是早晚的事情。”
郭破虏见师兄情绪不佳,只好劝慰道:“二师兄不但武功高强,而且精通军中事务,擅长领兵和排兵布阵,是爹爹的左膀右臂,怎可如此妄自菲薄?再说了,如果不是师兄刚才手下留情,真打起来,我怎会是师兄的对手?当世高手能胜得师兄者,算起来不过区区一二十人,师兄的武功足以横行江湖,只是师兄对自己要求过高,还要精益求精罢了!”
武修文听郭破虏说得有理,笑道:“没想到师弟不但武功大进,说话的水平也滔滔不绝,今非昔比了。”
刘采儿在旁取笑道:“好了,你们两个休要相互吹捧,该继续练功了。”
三人练功已毕,一起回转草舍,刘采儿想起李稷提到让段长老先行赶到黑龙潭之事,便道:“刚才那小子他们要去黑龙潭,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坏事?”
武修文想起自己的承诺,装作毫无所知的样子,并不插口。
郭破虏却道:“段长老是我的结拜兄弟,他是墨门恒山宗的长老,既然受命于刚才那小子,那小子必然也是墨门中人。墨门有参与天下的大计,必是到那里开展相关行动,不会是去干坏事的。”
武修文听了,心中暗赞,这位师弟虽然年少,判断力却相当不错,和我听到的几乎没有多少差别,原来他们是墨门中人,墨门的头领估计便是那李稷的父亲了,李稷作为虚竹子的后人,如此厉害,他父亲武功一定惊世骇俗,我向来以为是郭靖大侠的徒弟,小看天下英雄,今天才知道有些坐井观天了。
刘采儿听了,有些兴奋地道:“既如此,闲来无事,我们前往黑龙潭,去看看热闹如何?”
郭破虏诧异道:“采儿,你不怕那小子对你无礼了?”
刘采儿道:“那小子已经被你掰折了两根手指,我们身负归元掌法,更何况他们在明,我等在暗,有何好怕的?”
郭破虏心中有些意动,看向武修文道:“二师兄,采儿想去看个热闹,可以么?”
武修文知道李稷之父也要出马,武功必定厉害之极,凑这个热闹,实在是凶多吉少,摇头道:“我还要陪伴段皇爷,不能陪你们前去。你们要去,也要经过周师伯或者瑛姑师娘同意才可。”
刘采儿点头道:“嗯,我这就跟义父义母说去。”
回到草舍中,刘采儿便把想到黑龙潭去的意图和周伯通说了,周伯通向来好玩,反而央求刘采儿允他同去。
刘采儿大喜,又去和瑛姑说了,瑛姑道:“黑龙潭是我前时隐居之地,这些人不知道好歹,竟然要到那里撒野,老身须容他不得。”
刘采儿见义父义母都同意前往,不由抚掌大笑。
当下,四人稍微收拾,立刻启程。
武修文见周伯通同意一块前往,知道即使李稷之父无论如何厉害,也不用害怕,便放了心。
由于骑马太过碍眼,四人均是步行出发,周伯通要跑去看热闹,嫌三人速度太慢,叫道:“你们慢慢走,我先去看看情况。”说完,不等瑛姑等人答应,一溜烟地窜在前面,转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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