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名义乃是兄妹,但毕竟不是血肉至亲,相处不过月余,彼此都充满好奇,又处在少年情感萌动之时,容易相互吸引。
郭破虏心中急道,她是我妹子,怎能胡思乱想?连忙收慑心神,正色道:“这是爹爹教我的功夫,名叫飞絮劲。”
刘采儿道:“那可惜什么?”
郭破虏道:“对方施展乾坤大挪移,爹爹用飞絮劲化解,爹爹此时如果掌中发力,那个萨尼已经受伤了。”
瑛姑道:“你爹爹号称老顽童,他正玩得开心,如何肯使出杀手来?”
刘采儿小嘴一撇,委屈地道:“爹爹教哥哥飞絮劲,却不教我,爹爹偏心!是不是,妈?”
瑛姑道:“没事,回头我让他教给你就是了,儿子是宝贝,女儿难道不是宝贝不成?”
刘采儿脸立刻露出兴奋之色,道:“妈,这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
瑛姑道:“这点小事,算得什么?”
郭破虏暗暗后悔,一时激动,将爹爹教给自己的秘诀透露了一点,全然把对义父的承诺忘在了脑后。
只见周伯通兴奋地对萨尼道:“怎么样?我用这招来破你的乾坤大挪移,可还行么?”
萨尼道:“好厉害,这是什么功夫,竟然能让乾坤大挪移无力施展!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哪里知道,当年创立《九阴真经》的北宋黄裳,用道家的功夫,与明教人马斗得天翻地覆,回去躲在深山中,数十年都在苦思如何破解明教各位高手的武功。
乾坤大挪移作为明教顶级神功,自然在黄裳的倾力研究范围,要不然黄裳也不会重新出山,要找明教高手报仇雪恨。
可惜那时的对头尽都去世,黄裳才将这套武功写成了一部武学名著《九阴真经》,流传后世。
周伯通使出飞絮劲,本来十分兴奋,这时被萨尼一问,立刻苦起了脸,嚷道:“一时使顺了手,倒忘了对师兄的承诺了!再来,再来!我不用这招,照样能赢你。”
李玄机不想和周伯通纠缠,飞身绕过二人,直向郝经扑去。
周伯通一见,哪里容他?也飞身而起,将李玄机拦下,李玄机见状,左手使了一招阳关三叠,向周伯通击出,右手跟着又是一招阳春白雪拍来。
周伯通从容接掌,只觉得左手入手处如同一团火炭,右手入手处却冷如玄冰,阴阳双掌同时向体内袭来,顿时左边身子皆如受火烤,右边身子则如堕冰窖。
李玄机这一招正是逍遥派的最高深掌法,名字叫做天山阴阳掌,端的厉害无比,一旦阴阳两股气流在对手体内汇合,对手的五脏六腑就会被尽行摧毁,沦为废人。
周伯通大笑道:“好玩,好玩!”
他并不运力抵制,而是任由两股掌力向心脏深处延伸。
李玄机一见敌人中招,心中大喜,源源不断地摧生内力,加紧将阴阳两种掌力向周伯通心脏逼近。
只见周伯通半边身子已经冒出了凛冽的寒气,另半边身子则热气腾腾,大汗不止。
刘采儿见义父吃亏,哪里还肯呆在室内,身子从室内直接飞起,冲出了窗外,大叫一声道:“爹爹小心!”
郝经一行人马忽然见泥潭中心的茅草中突然冒出一名少女来,都吃了一惊,再听到此人喊周伯通“爹爹”,才知道这位军官必是假扮的无疑。
周伯通一边用手抵住李玄机,一边回过头来,对着刘采儿哈哈笑道:“好玩,好玩,乖女儿,爹爹我没事!”
李玄机见周伯通在阴阳两股内气攻击下,安之泰然,眉毛胡梢尽是笑意,也不由暗暗惊奇。
众人只见刘采儿在泥潭中飞起身形,左一点,右一旋,身形飘飞,如同一只轻灵的燕子,掠水而来。
他们何曾见过这等异状,有不少军士喊道:“快看,凌波仙子!”
有士兵将兵器朝着泥潭中一划拉,顿时泥浆横飞,哪里有什么落足之处?于是都大喊道:“凌波仙子!”浑然忘记了来人是敌是友。
李稷在一边见了刘采儿,也是一惊,旋即怒道:“好个武修文,竟然不遵守诺言!”
他气得向四周大喊道:“武修文,不守信用的小人,你给我出来!”
哪里有人回应?
李玄机两股内气终于在周伯通体内汇合,但并没有起到摧毁内脏的功能,周伯通早已在数十年前打通了任督二脉,那里还会因此受伤?这两股气流一经汇合,炎气和寒气便融为一体,化作一股清流,继续在周伯通体内流转,恰如给他浑身内脏做一次清扫一般。
李玄机已知不妙,急忙收招后撤,周伯通一张嘴,体内被清洗的秽物突然喷出,李玄机向后急躲,终于还是没能躲过,浑身下一片肮脏,狼狈不堪。
周伯通见李玄机如此模样,高兴地手舞足蹈。
郭破虏和瑛姑见刘采儿奔出,孤身进入敌群,也只好跟着从茅草丛中冒出头来。
郝经见状,不敢再行逗留,急令道:“队伍立刻出发,赶紧离开这里。”
大队人马听了,立刻开拔起来。辉月使受伤稍轻,令士卒将流云使和妙风使抬马背,自己也骑在马,殿后护卫。
只见刘采儿对周伯通道:“爹爹,这个坏小子欺负我,那个李玄机是他爹,也必不是个好东西,你要为我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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