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感激你的!”
“我可是救了你呀,你不应该道谢吗?”
青藤笑眯眯的看着她,做出一副理所应当的的样子,惹的农妇牙痒痒,上前就要来撕烂她。
那刚正不阿的壮汉连忙当在青藤前面,面无表情的将这个农妇推开。
青藤躲在他身后连连摇头,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圣贤说的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最怕的就是如你这般包藏小人之心的女子。一把年纪了还为老不尊。”
青藤倒背着手,站在阶梯上俯视农妇。
“如你这般胡搅蛮缠之人,小时候是小无赖,老了就是老无赖。一辈子都像是惹人厌的屎苍蝇,挥之不去,闻缝就来。”
“你!”
农妇本想撒泼,但青藤话说得比她动作快,她赖到地上的动作只做到一半,便只能尴尬的停下。
“你什么你?我老远就见到你用此番作为,接连插队。若不是小王爷一心想要劝戒与你,故意派我排到你前面。你这样的所作所为,早就已经被轰出王府了!”
连小王爷都看到了?那群农妇都脸色煞白。
她们只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农村里人,只是恰好赶集,听闻王府送钱,便想早日进去拿一份,再多排几次队,多领几份。
却不想人来的这样多,排到半夜都不是个头,只得想出歪门邪道来插队。
青藤本也只是看到她们身后排队的人一直都没有起哄,故而猜测。诈她们一诈。
没曾想自己才刚搬出小王爷的名号狐假虎威,就把这群农妇给吓得脚软了。
演戏要演全套,见震慑住了这群农妇,青藤又倒背着手走到几个文人雅士面前,看着他们连连摇头。
“饱读诗书,却没有一双明慧的眼睛。真是可惜。”
她惋惜没有多说什么讽刺的词汇,只是用惋惜的眼神撇了他们一眼,便摇头离去。
她惋惜的眼神让那些原本义愤填膺的文人心下更慌,有几个甚至顿感前途无望,失魂落魄的跪坐到地上。
他们原本也并不是什么逞能之士,只是这是在汝阳王府门口。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之地!
一言一行皆是经过他们在三考量,想要夺得汝阳王府青眼,好平步青云的!
如今这个被小王爷派来的青藤这般评判他们,那岂不就是代表小王爷!对他们不能明辨是非感到极度失望!
想要表现却没表现成,反而惹了一身骚。
青藤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没有惹起他们的丝毫怀疑,反而觉得宽容大度的小王爷就是这般模样的。
温和有礼,爱惜人才,不会因为这一过失而对他们妄下评语,将他们的仕途赶尽杀绝。
这些出头的文人雅士,无一不感到万分悔恨,纷纷对那些惹事的农妇吹胡子瞪眼起来。
青藤慢悠悠的踱步回到这些农妇面前,对守门的仆从招了招手。
“将这些扰乱秩序的刁奴都压下去!等此间事了再放出来。”
那些仆从也不知青藤的奉命是真是假,只晓得那块铁牌子倒是真的,是他们惹不起的沈承。
这些农妇也没什么靠山,就算抓错了,也只是关她们几天,担不上什么责任。
仆从们对视一眼,纷纷上前将这几个农妇抓起来,也不理会她们撒泼打诨,拧了力气就将他们几个都带走了。
这几个农妇被押走了也还在嚎啕,她们没坐过牢,要是被乡里乡亲知道她们被王府关押过,那回去还不被戳死脊梁骨!
即便村里没几个人敢惹她们,但贪生怕死,不敢招惹权贵的夫家保准要休妻,有了案底,家中儿子以后也不能考功名,下半辈子人都做不得了!
但王府的仆从也不是她们撒泼就能挣脱的,一个个肌肉扎结,拧的她们不能动分毫,甚至后来他们觉得这些农妇太烦,还往她们嘴里塞了棉布。
汝阳王府的门口一下子变的安静了……
那些文人雅士见王府的仆从这般听青藤的话,不由对青藤是小王爷派来监督的,更深信不移。
纷纷上前来,想要与青藤打好交道,挽回一些自己的形象。
青藤觉得自己再演下去保不准要露馅儿,罢罢手做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不来射箭的,就都散了吧。”
她不动声色的理了理铁牌上的穗子,文人雅士们的目光都随着她手的波动,顺着往她那块铁牌上看。
这方才远远的看,还以为是沈承给她做了一块铁牌,近了仔细看,才发现这竟是沈承挂在腰间十多年的那块。
文人雅士纷纷恭敬的对她施了一礼,不知是对她敬重,还是对这块铁牌敬重。皆是神色恭敬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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