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阳见到仓衡兴奋的小脸红扑扑,提着两罐酒站在竹下手足无措。
仓衡足间一点,弯曲的竹竿就将他弹送而下,他在降落时衣裾翻飞,煞是洒脱不羁。
他迈着摇晃的八爷步从白阳手里拿过一坛女儿红,抬手拍去上头的泥封,一股清香便从里头溢出来。
仓衡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气,仰头灌下一口,舒坦的感慨。
“好酒,真是好酒!”
见仓衡满意,白阳连忙顺杆往上爬。
“师父,徒儿办事还算利索吧?”
“嗯?嗯……”
仓衡喝的迷迷晃晃的,本能的觉得不大对,又一下找不出哪里有毛病。
挠了挠他的鸡窝头,继续灌他的酒。
看一个邋遢醉汉喝酒也没什么意思,青藤和琉夏见事情套路成了,就打算回去砍柴除草。
青藤招呼了白阳一声。
“走了走了。”
白阳却一脸痴汉笑的对着喝酒的仓衡傻站着,他对他两罢了罢手。
“嘿,嘿嘿~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想陪师父一会儿~”
青藤看他的样子怪变态的,抖落了身上的鸡皮疙瘩拉着琉夏走出竹林。
她本是想今天先把杂草都给拔了,但一来一回浪费了不少时间,日头已经火辣辣的了。再去拔草非得晒脱层皮不可。
所以她打算拉着琉夏回去,吃顿饭再补个觉,美美的荒废一天。
什么杂事累事都留到明天清晨再重头开始。
往日的生活他们也是这么过来的,仿佛仓衡的出现只是他们生命里的昙花一现,他们两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轨迹。
青藤到小屋就钻进被窝开始蒙头大睡,熬了一整个晚上的夜可不是白熬的。
琉夏也觉得十分疲惫,但他还是打了个哈欠去后院里劈柴。
尽管沈承不在,但再泥堆里坐了一晚上的他们还是需要冲个热水澡的,现在不劈,到了晚上就没柴火用了。
青藤听着琉夏劈柴的声音入睡,舒适的拱了一圈自己的被子,将脑袋陷在柔软的棉花里。
一闭上眼睛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青藤只觉得自己睡着了一瞬,琉夏却过来叫她起床,告诉她可以吃晚饭了。
青藤不愿意起,呢喃的往被窝里钻。琉夏连忙制住她,揉着她的被窝温柔的唤她。
“听话,吃了饭再睡,太阳都快要落山了。”
青藤揉揉眼睛从被窝里钻出半个脑袋,懒倦的撇了一眼窗外,果真见到晚霞朵朵,烧红了半边天。
见她愿意睁开眼睛,琉夏揉了揉她的脑袋出了门。
她慢悠悠的从床上磨蹭起来,也没将头发扎起,只穿好了外套,拖了一双拖鞋就邋遢的出门去。
她到了他们平常吃饭的小厨房里,却发现里头多了个人。
白阳穿着白天那件脏兮兮的白袍子,已经坐在凳子上埋头趴饭了。
“你怎么在这里?”
青藤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有些肉疼的看着飞速下降的饭菜。
这可是他们两个人三天的分量,居然快要被他一个人吃完了!
“他给仓衡买了酒,身无分文了。”
琉夏给青藤盛了米饭,帮白阳解释了一句,生怕这两个人吵闹起来。
“你慢点吃,别噎着。”
琉夏见白阳狼吞虎咽的,又叮嘱了他一句。
白阳嘴里塞满腌瓜青菜,“呜呜呜!”的应承几句,接着胡吃海喝。
青藤看他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有些吃不下饭,夹了一块还算干净的豆腐乳,拌着饭站到了门口去吃。
琉夏倒是好脾气的陪着白阳坐在桌上吃小菜,只是一筷一筷的,夹的颇少。
青藤还要留着白阳给他们两念书,心疼自己的菜被蹭完了,倒也没赶他走。
“蹭完饭洗了碗再回去。”
白阳从饭碗里抬起头冲他两笑,爽快的应承下来。
“唔!好啊!”
他将嘴里的饭菜都咽下去,还忍不住夸赞琉夏。
“小兄弟,你做的菜真是太好吃了!你怎么办到的!这素菜烧的比肉都好吃!”
琉夏不好意思的停下筷铢。
“也没什么,就是加了点葱蒜和百里香。”
“嗯!好吃!真好吃!”
白阳接着往嘴里塞饭,一双眼睛崇拜的盯着琉夏看。
琉夏又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撇了一眼青藤,没底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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