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乍,鸡鸣肆起。
白阳趴在青藤窗头拿小石子砸她的屁股。
“皮呲!皮呲!”
青藤拧着眉头,翻身盖住脑袋换了个姿势。
白阳又蹲下身去,拾了块稍微大点的石块砸她。
“死猪!皮呲皮呲!起来死猪!”
死猪?!
青藤一个鲤鱼打挺掀开被子,一跃至窗户口隔着栅栏掐住白阳的脖子。
“你说谁死猪?”
白阳没料到她起床气这么大,双手胡乱拍打她的手臂。都快要被她掐的窒息了!
“喔喔喔!我死猪!我死猪!”
“这还差不多。”
青藤威胁的剃了他一眼,松开捏着他脖子的手。
“大清早的,来找我干嘛?”
青藤回床边拿了外衫披上,拖了拖鞋把门打开让白阳进来。
白阳也还只穿着里衣,一咧开嘴还有昨天晚上吃剩的菜叶,一点也不害臊的进门,大喇喇的在她的蒲团上盘腿坐下。
“琉夏昨天来找你了没?”
进门都是要先寒暄几句的,白阳肚子里翻了翻,翻出了这句话。
青藤颇为懊恼的把自己的头发挠成鸡窝头。
“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意思就是没来找她了。不是昨天晚上说好了等下来找青藤的,怎么又是老样子。
白阳也懊恼起来,学着青藤也把自己的头发挠成了鸡窝头,还真的内心舒坦了不少。
“他今天跟着仓衡出去了,应该要过两天才回来。”
白阳知道青藤肯定不好意思向自己打听琉夏,很是体贴入微的提出来告诉她。
青藤听了却没多大反应,“嗯”了一声后又爬回了被窝。
“你不好奇他去哪?”
白阳有心想要讲八卦,却没人愿意听,他不由又提了个头。
青藤我在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睛,没好气的骂道。
“你大清早把我弄醒就是来和我说这个?他去哪里关我什么事?难不成我知道了还跑过去追他吗?”
白阳一时语塞,受气包似的闭嘴听她骂完,等她骂舒坦了,白阳才开口。
“那你洗洗起来吧,接着帮我把剩下的三个穴道给通了。”
白阳说的很是坦然,就像帮他这个忙是理所应当似的。
青藤翻了个白眼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捂着被子赶人。
“滚滚滚!别来烦我。”
青藤语气很不耐烦,白阳却神经大条的一点没往心里去。
他厚脸皮的凑过去,还挪揄的拿肩膀顶了青藤一下,“这么凶?嘿嘿~失恋啦?”
“你是不是找死!”
青藤从被子里探出一只胳膊对白阳发动了“锁喉功”,胳膊肘勒着白阳的脖子疼的他“哇啦哇啦”直叫。
“琉夏!琉夏他回来了!”
白阳见他两整日眉来眼去,心中早已坐实他两是一对的心思,想着在情人面前女子总是会露出娇羞的一面,喊叫着琉夏的名字来吓唬青藤,想让她松手。
青藤倒是真的松手了,只是叹了口气一把推开白阳。
“你叫他名字没用,他向来管不住我。”
有这个聒噪的白阳在这里,看来是没办法睡觉了。
青藤索性从床上起来,穿上外衫拖了鞋出去洗漱。
她走到后院的井边拎起一桶水,蹲在地上便把整个脑袋浸入水桶里。
夏日冰凉的泉水令人清醒,普一浸入便舒畅的让她起了鸡皮疙瘩,她吐气间的气泡吸附在她蜜桃般毛茸茸的脸上又炸开,层层叠叠有些酥痒。
一口气快用尽了,她从水桶里抬起头大口的呼吸晨间的空气,她随意拿手抹了一把脸,拂去脸上的水渍。
多余的泉水从她肥胖白嫩的指尖滴落,缓缓渗透入后院的泥地里消失不见。
她抬步往园圃里走,听见白阳在后头叫她,顺手帮白阳也拔了根刷牙的猪鬃草。
她甩着两根猪鬃草回来粘上细盐,递了一根给白阳。
“刷刷你牙上的菜叶吧,恶心死人了。”
被她这样嫌弃白阳也不生气,乐颠颠的接过猪鬃草开始刷牙,边刷还边要和青藤说话。
“唔不觉得菜耶肥肠性感嘛?”
“我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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