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这样会害死姐姐的!”
四女儿虚弱的差点昏厥过去,被大女儿抱在怀里。
“阮诗!你滚开!”
邋遢农妇呵斥六女儿,将被她推倒在地的七儿子抱起来。
阿宝撅着嘴对邋遢农妇告状。
“娘!她欺负我!你看!四姐姐的血都被浪费了!”
邋遢农妇也渴的厉害,看四女儿的血流了一地心疼的跺脚,连忙走过去一把推开大女儿,自己对着四女儿的手腕飧吸起来。
二女儿和三女儿都跑过来哭着求情。
“娘…娘不要在吸了,再吸下去四妹妹就没命了……”
“娘…五妹妹已经去了,不能再害死四妹妹了啊!”
邋遢农妇瞪了三女儿一眼,都未擦干净嘴角的血渍,恶声恶气的呵斥道。
“你胡说什么!你四妹妹这是为了救母亲和她的弟弟,她是自愿的!”
六女儿捏着拳头还欲再讲,被虚弱的四女儿拦住了。
她将手腕凑到自己四个姐妹的嘴边,笑着说道。
“娘说的对,我是自愿的。”
她用另一只手挤自己伤口里流出的血,将血硬塞入六女儿的嘴中。
她虚弱的身体吃不消她这般剧烈的活动,挤完自己的血,便失去力气重重的倒在地上。
她的双眼渐渐失去焦距,无声的蠕动自己干裂的双唇。
“你们要…好好活下去…”
六女儿读懂了她最后想要说的话,咬紧下唇,双目通红。
大女儿面露不忍,别开脸去。二女儿和三女儿无助的抱着四女儿逐渐冰冷的尸体,低低抽泣。
只有阿宝面露喜色,没有人再阻止他喝血了,他真的快要被渴死了!
他欢快的蹦过去,双手抬起他四姐姐的手腕就开始飧吸。
这才刚死还没关系,若是死的久了,那就不能喝了。
与他有一样想法的邋遢农妇再次掏出割草刀,往自己已经死去的女儿脖颈处割了一刀。
四女儿大动脉里涌出的鲜血喷溅了她一身,但她只觉得浪费,并没有觉得恶心,俯下身去,将头埋在三女儿的颈间喝她的血。
大女儿和二女儿三女儿都看的口渴,想起四妹妹临死前的话,都挪过去喝邋遢农妇喝漏下的血沫。
坐在他们身边的人都不由胆寒,但面对这潺潺涌出的液体,又都渴望的吞咽口水。
六女儿摸着嘴边的血渍,双眸晦暗不明,她嘴中铁锈的味道愈发犯苦,黄连一般,苦到心至。
邋遢农妇四女儿的尸体又放置了两天,逐渐发出恶臭。
眼见七天之期就要到了,邋遢农妇又将自己的四女儿拖至栅栏处,用力的敲击栅栏。
“大人!大人在吗!”
她的声音洪亮又带着隐隐的兴奋,一点都不像是刚死了女儿的人。
灰袍小厮缓缓从阴影处走出,双手插在袖里无精打采的问道。
“何事喧哗?”
“我杀人了,找大人换钱。”
邋遢农妇将自己的四女儿往栅栏里塞了塞,因着没了血,又有些腐烂了,很方便的就塞了出去。
灰袍小厮被她塞出来的尸体吓了一跳,后怕的拍着胸口招呼侍卫过来。
“来人!来人快把这个东西给我抬出去!”
因东边的熔炉算上这次也通共只死过三次人,灰袍小厮对这个邋遢农妇映像很深。
招呼了麻布衣小厮,让他将一“餐盒”的银两递给她,便后怕的快步离开了。
邋遢农妇抱着满满当当的官银,欣喜的回到儿女身旁。
她抱着她的小儿子说道。
“阿宝!现在咱们家有钱了,不愁给你找不到好媳妇了!”
尚且年幼的阿宝双眸晶晶亮。
“真的吗?我想要村里最漂亮的小花也可以吗?”
邋遢农妇宠溺的点了一下阿宝的鼻子。
“阿娘的小傻瓜!村里的小花哪里配得上你呀!等你长大了,定要给你讨个员外郎的闺女来!”
阿宝兴奋的鼓掌,围着邋遢农妇团团转。
“真的吗?真的吗娘!你对我最好了!”
阿宝的身上还沾染着大片他四姐姐的血渍,承托着他童真稚嫩的笑颜,显的异常残忍而无情。
邋遢农妇将阿宝抱在怀里,“你可是阿娘的心头肉,不对你好,对谁好呀!”
看着他两母慈子孝的场面,六女儿缓缓的抬起怨恨的双眼。
阿宝银铃般的笑声听入她耳中犹如片片凌迟,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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