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金丹后的孟霁阳立刻开始产生变化,狂暴的外来内力冲荡他的体魄,一寸一寸的将他的肌肉撑大,不消多时,他的右臂便比之前扎结了一圈。
他很享受这种变化,上瘾一般舒泰到浑身颤栗,随后他猛然睁开眼睛,盯向下一个女弟子。
被他盯上的女弟子惊叫一声,连滚带爬的仓皇逃窜,方才逃出三两步,便被孟霁阳一把掐住咽喉,凌空拎了起来。
“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孟霁阳兢兢业业,含辛茹苦的一手将平阳派发扬光大。
危难关头你们竟然要我替你们去死?!”
他清秀的面容因痴狂的笑容而变的狰狞,细长的桃花眼眯在一起,像是一头准备奋起反扑的独狼。
他回头看向青藤,眼中阴毒的威胁之意毫不掩饰,锐利的牙齿交相厮磨,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声。
“既然横竖都是死,那为什么不让你们与我陪葬呢?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语罢,他掐住女弟子咽喉的手指瞬间用力,尖锐的五爪扎破女弟子的咽喉,粘稠的血液从五个洞口里潺潺流下,蜿蜒在他的臂弯里,瑰丽而残忍。
孟霁阳全身三门齐开逆行,将女弟子体内的内力,源源不断的往自己体内注入。
渐渐的,他手中的女弟子开始变得面黄肌瘦,双腿不停来回蹬着欲要挣脱。可不消多时女弟子便逐渐没了力气,整个人都枯萎成一具干尸,圆睁着双目,痛苦的攀抓着孟霁阳的手臂无声死去。
而与女弟子相反的,孟霁阳略显瘦弱的身形开始变得魁梧,就连身高体量都变大了不少。
他握紧住拳头凭空一震,平静的空气里便划出阴猛的罡风。
青藤眯起眼睛观察他身周的内力气旋,发现竟比之前密集了一倍!
这是什么诡异的功法,竟如斯恐怖!
若是真让他把所有平阳派的弟子都榨干了,那他岂不是要上天!
当下青藤便不再打算摆谱,不发一言瞬间拔出腰间长剑攻向孟霁阳。
还欲打算接着吸食内力的孟霁阳一把将手中吸的半死不活的女弟子格挡在身前,掌心猛的一推女弟子后背,与青藤拉开十步之遥。
没了孟霁阳的桎梏,周遭女弟子立刻开始疯狂逃窜,她们跌跌撞撞的跑向徐子谦,一个个瑟瑟发抖的躲到了他的身后。
“你还是不是人!”徐子谦横剑身前,义愤填膺的斥道,“前任掌门对你恩重如山,你就是这样屠杀他的弟子来报答他的吗!”
没了这些“大补”之物,孟霁阳的脸色开始变的有些暗沉,他低垂下风情的眼眸,失声轻笑。
“恩重如山?你怕是对这个成语有什么误解。”
说话间有丝缕山风拂过,吹荡起他耳边散乱的鬓发,竟让青藤产生一丝风萧萧兮易水寒的错觉。
“你以为不再收弟子的前任掌门,是为什么收留我,又破格将我收为关门弟子的?而年幼时的我又是为什么,勤学苦练武功还是没有丝毫寸进?
这些都是为什么呢?仅仅是因为前任掌门的好心吗?你们都没思考过吗?”
孟霁阳望着徐子谦连连摇头,甚至是带着一丝自嘲,暗淡的笑道。
“不,不是的,是你们都知道前任掌门将我用作炉鼎!却一个个不敢怒,也不敢言!
你们还一个个在背后嘲笑我,挖苦我,欺凌我!让我在平阳派过的日子,猪狗不如!”
孟霁阳说的话令一众平阳派长老语窒,皆面有愧色,侧首避让孟霁阳的目光。
“可就是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让我遇到了霁月,她就宛如九天圣女温柔,善良。一点也不嫌弃又脏又臭的我
日日给我热饭吃,还送给我新衣服。宽慰我,陪伴我那时的她,我一生难忘”
他侧首看向熙熙攘攘的人群,依旧一眼就找到了盛霁月。即便此刻他如此凶狠狼狈,再看到盛霁月时,却依旧露出了温柔的笑颜。
“虽然那段时间最苦,可回忆起来,却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至少那时还有霁月真心待我,不像现在
得到了一切,却又一无所有。”
他抬手撩去耳畔的碎发,缓步走向青藤,仿佛他依旧是从前那个风光霁月的武林表率。风度翩翩,又自信倨傲,在距离她三步之外方才停下。
“你说,我遭受到了盛掌门这样的对待,为什么我不能这样对待她们呢?
我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们,细心教导她们练武功,我只是在日常生活里吸收她们那么一点点的内力,我错了吗?
她们年幼的时候无家可归,若没有我的收留,她们早就死了!”
他指着地上的干尸毫无愧疚的说道,“这些命,都是我给的,我现在要收回来,她们就得呃”
一把尖锐的鱼骨剑悄无声息的洞穿了孟霁阳的心脏,他顿了一息后,“哇”的张口呕出大量的鲜血。
可他又连忙憋了回去,努着嘴,仿若在舌头里翻找什么东西。
青藤的脑海里忽而炸响起胡子鉴的话语,那个孟霁阳用暗藏在舌头下的银针反败为胜的故事瞬间令青藤脑灌冰汤,浑身激荡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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