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没眼看了，光顾着自行车平衡就很难了，就这个样子，兄妹俩一路上想不惹眼都难。

今天苏瀣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担心施施在学校怎么样了，有没有被老师批评，苹果有没有卖出去。要是卖不出去的话他可就赔本了啊。

刚才到一个弄堂口的时候还被一个大叔骂骑车不长眼睛，因为苏瀣差点撞到他。幸好这位大叔还算有良心，没有顺势倒下，苏瀣惊出一身冷汗。

他想起施施跟他说过的她学校里有一个奇人帮派，以扶老头老太太为乐，谁赔得多谁就能当帮主。现任帮主李龙鹰一个月连扶18位老人，赔款173万，公认为全校首富，众多女生疯狂追逐。让苏瀣一度奉为偶像。

回到家的苏瀣看着桌上那一沓散钱愣愣出神，新旧不一的整整200元叠在一起，5块10块20块面额的都有，还有一些硬币。

“嘻嘻，”施施不知不觉挪了过来，一副快夸我的样子。

苏瀣并不相信她真的把苹果卖光了，疑惑道：“你怎么卖的？”

“把苹果装进纸盒里，5块钱一个喽，”施施看白痴一样看她，因为她们早上就拿了40个苹果去，剩下来20个都在家呢。

“我是问你都卖给谁了？”

“王浩宇4个，张子涵4个，宇文博3个，李浩轩2个……”施施掰着手指头，一下子报出了二三十个名字。

这小丫头可以啊，还能清楚得记得每一个顾客的名字，不错不错，人要学会感恩，这次的事情能给她上一课，苏瀣倍感欣慰。

但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些名字怎么听着都像是男生的名，他皱眉问道：“这些是你的同学？”

“护卫队啊，”施施随意道。

这…尼玛，苏瀣郁结了，这还不如不问呢。纯粹给自己找不自在，人小姑娘小学三年级就有护卫队了，学做大姐大，后面跟着大一票粉丝。而自个，至今光杆司令，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那你剩下来20个苹果打算怎么办，明天就是平安夜了，咱也吃不完啊？”苏瀣赶紧换了个话题。

“嗯，给张婶他们每人送去一个吧，”施施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

苏瀣温和一笑，尽管施施时常脱线，总是很任性，爱耍小脾气，自己说的话也没几句听进去的，但今天还是让他发现了一个优点嘛，别人对她的好她都记得。

“那给何楠和他爷爷也送去两个吧，上次帮我们拍了照片，我也在他们家喝了杯茶。”

“可以啊，不过你上次去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她家的葡萄长得好不好？”施施削了个苹果啃了起来，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苏瀣一听这话，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这让他怎么解释。

“别忘了明天要去砍树，过了明天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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