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瀣躺在沙发上,脸上压了个枕头,他真的是心力交瘁了,跟刚刚打完仗一样。刚才柳圣庸没有跟他们多说,直接抓起圣诞树就走了。
他没有去责备小姑娘,但施施似乎自己认识到了错误,正给苏瀣按摩呢,反正苏瀣觉着挺享受的,也就乐呵乐呵了。
不知不觉他就睡着了,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在沙发上,身上多了条被子,但特么是横着盖的。怪不得他睡着都觉得脚冷,身子蜷成一团呢。
在沙发上睡觉还真不舒服,软软的没有支撑点,睡得苏瀣腰酸背痛的。今天他要考试,这个点来不及吃早饭了,也不磨蹭,插上电饭锅电源就出了门,在张婶那打包了两馒头在路上吃。
到了学校,苏瀣找到考场。他是第一个到的,教室东西都被清空了,苏瀣在抽屉里发现有卷透明胶带,大概是谁落下的吧。他有点紧张,因为他没忘记自己还顶着个处分没下来呢,所以这场考试他必须全力以赴。
陆陆续续同学们也都进来了,尽管不是同班的,不少人还是认出了苏瀣。苏瀣为避免对视尴尬,也不抬头。不一会儿,他桌子边围过来三个人,都是他的同班同学。
他们犹豫了片刻,其中一个人诚恳地开口道:“苏瀣,我们靠你了!这里就属你成绩最好,你这次要帮帮我们。”
靠你个头啊,你们作弊被抓顶多记过,老子要是被抓可就玩完了,苏瀣早在心里将他们骂了一遍。三人见苏瀣没理他们,不免有些尴尬。其中唯一的女同学陈文洁使出了美人计,不停地说着好话,搞得苏瀣都不好意思了。
监考老师拿着一摞试卷进了考场,陈文洁最后说了句:“你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啊,”就坐回自己位子了。苏瀣没有帮他们的意思,不过他发现这几位同学离他的座位还真不远,这个陈文洁就坐在他的边上。其他两人稍稍远点,但通过陈文洁这个中转站可以轻易进行交互。
苏瀣知道陈文洁的成绩一般般,那两个也半斤八两,甚至更差。他们要想过个好年,按他们所说自己还真是关键。
除了同班同学,苏瀣还注意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坐在他前面的前面,包揽数个全校第一的景行行止。本来苏瀣也不会去关注教室里坐了谁谁谁,纯粹是考场里的同学目光有意无意在往那边看。苏瀣坐第五排,景行行止在第三排。苏瀣有些惊讶,这等牛逼的人物居然跟自己一个考场。
如果让别人回答世界上第一高峰是什么,有点常识的都知道是珠穆朗玛峰。但要是问他世界第二高峰的名字,估计砍掉九成都没有多少知道的。在学校也是一样,苏瀣以老二的成绩进来,有谁会记得?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浔中自从有了这座高山,所有人都只能仰望而无法跨越过去,别说是跨越了,就算是看到山顶都难。第二名的位子轮流坐,但要说第一名,他们只能想到一个名字:景行行止
苏瀣只在一些表彰典礼上远远见过她,那身材面孔,简直是全校同学的女神,这里包括女生在内。而那个倩影现在正在苏瀣的前方,要说苏瀣没点想法连他自己都骗不过。
马上考试了,苏瀣摇摇头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第一门考的是语文,他一点都不慌。这门课不好拉分数,除非学得特别好。苏瀣从容下笔,每个教室都有钟,距离结束时间还有40分钟他就写完了。
苏瀣自信能拿个好分数,但是有一句古诗默写他还真吃不准,题目是让写出“怀旧空吟闻笛赋”的下一句,苏瀣写了“遍插茱萸少一人”,但总感觉不对,他咬着笔头冥思苦想着。
这时陈文洁往他桌上扔了个小纸团,苏瀣当做没看见,不打开也不扔掉。陈文洁以为苏瀣没发现,一个劲的在那边清嗓子。苏瀣被她吵得心烦,斜着看了她一眼,对方正做着手势,意思是让他打开纸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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