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廖沙上车，发动车子向镇外的方向驶去，阿廖沙说了句俄语，副驾驶的汉子将一个皮质的手包回头递给了江洋。

高欣在江洋耳边小声说道：“这里是你的证件和客户资料。”

江洋耸耸肩，将手包塞进怀里，把一个纸包掏出来，对开车的阿廖沙说：“阿廖沙，有件事儿，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些钱给雪妹送去。”

“不行，我也不能去找雪妹，一百支眼睛盯着她们，你还是别给她们添麻烦了，干好你自己的活儿，一切都会好的！”

越野车从镇南出城，驶上一条通往南部的公路，阿廖沙在路边将车子停下，阿廖沙下车，拉开后车门，对江洋和高欣说：“好了，我的朋友，就到这里了，还有，江洋，交出你身上的武器，哈巴罗夫斯克是边境口岸城市，你身上不能有武器，会很麻烦的。”

江洋点点头，将黑星手枪拔出来，递给阿廖沙，双手抱拳道：“阿廖沙，后会有期！”

“嗯，你们就在这里等，半小时后，会有一辆长途客车经过这里，你们搭车，要走两天一宿，明天晚上就到了，明年春天你们再回来，你身上的钱应该足够支撑到明年春天，到时候你回来我给你结账。”

江洋耸耸肩，道：“没事，我相信你，阿廖沙，那就这样吧，你也保重，帮我照料下雪妹娘俩，谢谢了。”

“好的，再见！”阿廖沙转身上车，车子调头，向镇子的方向开去。

上午的天气很冷，来自北冰洋的西北风嗖嗖地吹在脸上，小刀子一样割得肉皮生疼。

“雪妹，就是给伐木工地送饭的那个姑娘吧，她很漂亮，比我漂亮。”高欣撅着嘴巴，双手抄袖站在背风处，眯着眼睛，看着空空荡荡的一片雪野。

“厄，雪妹我也不熟悉，她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老乡，在林区，查理欺负她，我把查理打死了，她们娘俩也因此受到牵连……”江洋说不下去了，他惊讶地看到高欣苍白的脸上流下两行泪水。

“你，你这是怎么了？快擦擦，风一吹，脸会膻的，就不好看了。”惊讶伸手帮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高欣搂住江洋的腰，将头脸埋进他的怀里，抽泣着，哭得更厉害了。

江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抱紧了高欣的身体，在帮她遮挡凄厉的寒风。

好半天，高欣终于止住了，抬起头，一张惨白的脸，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她嘴巴里面呼出热气，有股泪水的咸腥味儿。

高欣仰头闭眼，跟江洋的下巴贴得很近。江洋更加搂紧了她，低下头，很自然地就吻上了姑娘火热的嘴唇儿。</n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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