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赶到皇宫大殿,百官早已到齐,余飞如今是官高爵厚,早朝与太子和单雄信等站在第一排,揉着惺忪睡眼,向自己的位置走去,路过程咬金,秦叔宝身旁,程咬金见余飞精神不佳,一幅萎靡之状嘟哝一声:“瞧那熊样,”秦叔宝忙拉程咬金一把,有责怪之意,又向余飞抱拳一笑,余飞暗自叹息,这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做了对不起小伙伴的事,小伙伴们孤立了自己,不愿再和自己玩了,余飞只得也向秦叔宝一抱拳,向前走到自己的位置。
左边单雄信也黑着个大眼圈,余飞碰一下单雄信,单雄信转过头来,“坦白了?”余飞小声问!单雄信点点头。余飞心里一笑,楚楚外表温柔,也不好对付啊,按说这姐夫问题比自己轻多了,应该不至于弄成个熊猫眼吧!
站余飞右边的王玄琼也拐他一下,戏虞道:“我说妹夫,你两成个亲怎么搞得像几天没睡觉一样,哥哥我当年可不曾如此,看你两长得也不差,怎如此虚弱!要多锻炼才是。”余飞无言以对……
一个尖锐的嗓子喊一声:“皇上驾到,”
王世充身穿龙袍走出来在大位坐定,百官三呼万岁,王世充爽朗一笑,微微扭转身形以显得更有明君姿态。大手一挥:“众卿平升!”声音沉厚而不失平和,和蔼而不失威武,至少在余飞看来比马大王和杨侗像皇帝多了。
王世充扫视大殿一周,脸含笑意,似乎很是满意,对自己手里的实力又多了些信心,下站的当世名将猛人不少,应当足以助自己力压群雄了,王世充嘴角露出笑容,又看看两个新驸马,这二人是自己最看中的人,一个当世顶尖的猛将,一个不仅能练兵布阵,更能造出独门神器。此时新婚刚过,见二人皆神情困困似乎没睡好,王世充会心一笑,也戏虞一番:“二位驸马不日便要随朕出征,要好生保养才是。”满堂朝臣哄笑。
王世充听百官奏事,又将朝事交代太子,确认各项粮草事宜为出征做最后准备。李渊已经猛攻潼关许多时日,该出去教训他一下了。
秦府秦叔宝,程咬金,徐世勣并排而坐,单雄信,余飞对坐,秦叔宝道:“单二哥,你我兄弟当年同在瓦岗聚义,一直以来并肩作战,同生共死,想不到今日却要分道扬镳,以后只怕沙场相见了。”
程咬金一歪鼻子:“就是,堂堂英雄汉子,被两个小娘们迷得忘了生死兄弟,也忘了自己是谁!”
单雄信一阵苦涩:“咬金,我不是被女子迷惑,只是陛下待我,恩至义尽,视如子侄,更以女儿相许,我若背他而去,与他为敌,其行为与猪狗何异。”
秦叔宝又问:“余兄弟,你呢?莫非忘了当日古道凉亭,你是看王世充看得最真的,明知不可辅而辅,却是何必?”
余飞一笑道:“英雄爱美女,自古已然,最难尝者美人恩,我便爱守着美女,不怕人笑,至于其它嘛,人无完人,世子虽出类拔萃,也未必完美无瑕,帮世子是平天下,助我岳父大人亦是平天下,最终谁胜还未可知。”
徐世勣叹气:“即是如此,且喝了这碗酒,他日沙场相见,各听天命吧,”说着举起酒碗,众人跟随。
余飞想着自己既然已决意助岳父,他日必然倾尽全力,今日诸人分道扬镳,应与往日划清界限了,不免提醒一声:“徐军师爱搜情报,爱拉拢人心,此次出征回来,余某必对洛阳城内奸细之类进行清洗,望军师早做准备。”
春风抚,杨柳生。王世充抚着春风全身披挂,金甲黄袍检阅十三万大军,但见那兵那将一个个精神抖擞,战意昂扬,一门门嘿呦的炮口发着幽幽寒光,似是地狱来客,王世充亦受到感染,骑着大马在军阵前驰聘一趟,抽出宝剑高喊:“灭李渊,平天下!”十余万大军刀剑齐举:“灭李渊,平天下……”王世充满意的点头,剑指西北:“出发,”浩浩汤汤,军若长龙弯延而去……
不数日间大军便到达潼关附近的莱阳镇上,虽还未到达战场,镇上却是战争气息浓郁,伤病满街,大部分为烧伤烫伤,军医跑来这边那边叫,看得王世充皱眉不已,下令大军在镇外三里驻扎,速招守将李广通来见。此处离潼关也就四五里距离,王世充带众军官爬上一个山坡,眺望远方潼关,此时看去依然有硝烟弥漫,显然是刚经过一场大战,王世充对左右道:“看来形势不容乐观,李广通也是员良将,随我东征西讨大战小战数百,又有潼关之险,兵不少,粮不缺怎就被打得如此狼狈!”
李广通爬上山坡,衣甲不整,披着热汗:“末将拜见陛下,”王世充疑惑的望望李广通:“广通啊,潼关号称天下险关,朕又多次曾兵,怎会打得如此艰难,”
李广通脸有悲愤无奈之色:“回禀陛下,敌军炮火太多,昼夜轰关,如今潼关早被轰做一堆废墟,我军只得将大炮架在两山半坡之上,据山而守,这才守到现在,若陛下再来得迟些只怕我军就守不住了。”王世充听了咕哝一声:“炮火太多,”转身叫一声:“飞儿,”余飞只得上前跪下请罪道:“启禀陛下,在儿臣投效您之前,李世民曾找过臣,臣见其有相惜之意,把造炮之法教了他,”王世充“哼”一声,有生气之状,余飞忙道:“不过陛下放心,此战回去臣必能改善大炮性能及精度造出更好的炮。”王世充这才拉起余飞,不免叹息道:“李世民真是了不得,连飞儿与朕如此亲近之人都能蛊惑,何况他人。”说着扫视众将领一遍,众将无不尴尬。
正说着只听潼关方向轰隆隆一阵炮响,李广通忙抱拳奏道:“陛下,敌军又轰关了,容末将告退去组织抵抗,”王世充挥手,李广通起身离去。
王世充又对余飞道:“我观飞儿指挥战阵战术皆手法稳当眼光独到,飞儿以为此战应如何打才能取得大胜?”余飞思乏关外敌军不会超过十万,如只按此时兵力对比的话,无须计谋强压过去,必胜无疑,但是自己却知道至少秦,程二人有机会就会跑,一跑最少带走几万人,兵力对比就不好说了,只得道:“如今潼关两侧皆是高山,大军难以翻越,空有计谋也难使用,如今只能以炮火悍卒强力冲出关外宽阔之地才好排兵布阵,”
王世充思乏片刻,又听取一些其他将领意见,最后才道:“也只得如此了,”说着便问:“哪位将军愿摔本部为先锋?”众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有犹豫者,有跃跃欲试者,程咬金及秦叔宝站出来道:“末将愿为先锋,”王世充扶住二人:“好,二位将军若冲出关外给我军打下一片立足之地便是首功。”二人领命便去召集本部,牛进达亦跳出来道:“陛下,末将愿带本部助二位将军成功。”王世充见此,更是高兴:“好,众将有如此战意朕无忧矣!”
余飞转头看单雄信,单雄信摇头,只得暗自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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