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已被重重包围,缺粮缺人,已是瓮中之鳖。世民不忍见战火持续殃及百姓,更担心夜长梦多突厥军不好打发,便派李绩为使劝说王世充投降。
皇宫大殿中,王世充高坐皇位,下首只站着几个亲信族人。李绩大步而入,先环视一圈,眼光略过余飞时微微点头一笑。而后双手抱拳,微微扣手作揖行过使节之礼。王世充一手支头,一手微摆,满是疲惫之色:“罢了,说说来意吧!”
李绩直起身子:“诚如陛下所见,如今形势已明,天下非唐莫属,望陛下为百姓计,为家族计早日去号归附,依然免不了封侯拜爵。”
王世充眼角微抬:“朕还有二十万精兵,未尝不能一战!”
“哈哈,”李绩轻笑:“无食之军即便精湛又能如何,早晚自困而死!何况陛下已是人心离散勉强羁绊又能维持几时?”
王世充不再言语,只顾低头沉思,将形势估摸数遍,在心中一遍遍推演起来,眼角一阵抽搐:“若朕去帝号,李唐能给什么待遇?”
李绩道:“陛下只管放心,只要陛下肯下了尊位交出兵权,搬去长安居住绝少不了陛下厚碌爵位。”
“什么?要朕搬去长安居住?”王世充抬起头,低落的情绪变得愤怒:“那是叫朕束手就擒,交出兵权,去了长安,还不成李老儿的笼中之鸟,说杀便杀!李家小儿真以为朕已衰落至此了吗?”王世充说着怒视李绩,大有一言不合拖出去斩了的架势。
李绩不为所动:“陛下有何要求?不妨提出,在下回去请示殿下。”
王世充闻言怒气稍消:“也罢!去帝号可以,荣华富贵,至高权利也不过过眼云烟,朕从来不贪图这些,只是一旦撒手放弃,只怕天下难容我安生,你且回去与你家主子说,朕可以去帝号,但需李唐封我为郑王,依旧掌管旧地,可向李唐朝贡纳税听候调度。”
李绩闻言,哈哈笑道:“陛下这是无心归附,去号封王,一兵一卒不交却要换我方退兵,太也容易了吧!”
王世充主意已定:“交兵交地与交人头何异,”说着朝外挥手:“你且去吧,除此之外无须再谈。”
每一个为帝为王之主,即便低下头颅向敌人乞服也极难得到善终,王世充知道这个道理。
手里握有实力才是最根本的保障,有时候权利并非那么诱人让人不舍放手,但是尤其有过权利的人一旦一朝失去生死都难以自保,因此往往王侯将相宁可捏着权利被对手干掉也不肯在式微时主动放下权利。
深夜,月光皎洁,余飞拥着玲儿坐在亭子里,自从长安之战失利回来余飞已让张老汉,賈有财的作坊酒楼之类全面歇业转移到其它城市,翠兰母子及留儿也跟着去了。余飞预感到洛阳将会如历史上一般迎来它宿命中的灾难,本想让玲儿也跟着转移,但玲儿死活不肯离开。无法,她的父母亲人都在洛阳,她又怎忍离开。玲儿依偎在余飞怀里,问道:“夫君,咱家真的要败了吗?”
余飞不知该怎样回答,略一沉思反问:“玲儿,你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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