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位皇子及群臣劝谏下李渊终于暂时放过余飞,再一一审问郑朝余下人员,不得不说李渊是仁慈得,数百名俘虏许多官将之中李渊最终决定只杀段武、杨汪、杨公卿等七人,这七人都是王世充朝中大将,当时李渊喧下号令便有甲士上来架起七人欲往殿外走,七人向王世充等人拱手告别,王世充等皆眼含热泪却不敢流出,正此时突然单雄信叫一声:“且慢…”
甲士停住脚步,君臣皆疑惑的望着单雄信,单雄信索性昂起头颅道:“请陛下杀单某!”
“什么?”王世充等人大急,余飞忙拉单雄信袖子,秦叔宝等也忙“二哥,二哥”叫个不停。
单雄信全不理会,继续道:“我郑朝之中若说权势单某乃一人之下,若说为恶也是单某带头且做得最多,今陛下追究要杀人当然是先杀单某。”单雄信不卑不亢,甚至不耐烦再跪,说着站起身来。
李渊竖起大拇指,连说三个好字:“果然是好汉子,有担当,”他看着单雄信已站起来表示不臣服之状也便续道:“如此朕便成全你,”李渊招手,呼叫将单雄信一起问斩。单雄信已被甲士架住,余飞已泪眼婆娑拉着单雄信:“姐夫,这是为何?”
单雄信凄然一笑:“妹夫,我死后将我与楚楚葬在一处,武生就交给你了。”
断头台上,余飞等人不被允许出来,唯有程咬金,秦叔宝,李绩等瓦岗旧将端着一碗酒等在那儿,单雄信一笑:“不了,酒便不喝了,楚楚已走多时,我若喝醉到那边怎找得到她,”唯有程咬金跨出一步:“二哥,饮了此碗,来世再做英雄汉。”单雄信闻言,道一声“好”字,接过程咬金的酒碗一饮而尽。
风呼呼吹,这是最热的天气,即便有风也是热风,即便经过一天的审判此时日已西斜天气依旧热得难耐,不知是不是因为余飞的出现,历史上王世充家人被流放的局面并未出现,王世充及家人终究得到李渊的赦免,并且李渊随意的给了王世充一个安平侯爵位,要求其住在长安城外五里处的一座宅子内,随时接受监督不得随意走动。此时,天已傍晚,王世充等终于被去了枷锁获得自由,王世充在前,数百人蜂蛹来到断头台前,那里躺着八具尸体。分离的人头已被刽子手虚接起来,用块白布包裹着,王世充揽起单雄信尸体竟是再也忍不住低声哭泣起来,其余的杨注等家人也搂着自己的家主却是都不敢高声大哭。
李世民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对王世充道:“安平侯且止住哭声吧,快令人收了尸体,你已有爵位需参加今晚的庆功宴,父皇让将余飞也带上。”
王世充擦干眼泪躬身领命,李世民回头走出几步,又止住道:“城外的庄子是我向父皇求来的,有些许良田足够你家衣食,”
王世充忙连声道谢,江山报复没有了能够安平渡日也不错,这便是李渊封他安平候的意思。
庆功宴并不像上朝理政一般严肃,殿中摆满食案,群臣落座随意的与周围大臣们闲聊着,唯有中间空出一大片地方,此时,丝竹悠扬,一群舞女正在随着丝竹声在那儿轻盈的晃动着,王世充带着余飞进来很快便在右侧不显眼处找到自己的位置,二人落座,身旁几个不认识的官员还热情的报手打招呼,二人只得一一回应一番。
一个破锣嗓子响起:“皇上驾到,”群臣跪伏行礼,李渊笑呵呵的走出来道了免礼,群臣归坐,舞女们乘势躬身退出大殿,李渊摆手:“开始吧!”
群臣闻言笑眼眯眯互相窃喜,重又跪下听旨,果然内侍官拿出圣旨先是对灭郑之战赞扬一番,而后又赞扬盛世大唐已经来临,诸卿应与国共荣,理应趁此大胜之机封赏诸臣,群臣齐道:“谢陛下!”
那内侍又接着喧道:“封大皇子李建成为皇太子,”李建成为太子虽然起兵之初已封过,朝廷上下一直都默认,然而那时李渊也不过是草头王中的一支,此时皇朝已铁定能一统天下有必要确认一番,内侍喧完此句李建成神色激动伏首谢恩,李渊却是有些心虚,偷眼望向世民,只见世民跪在那儿神色无什变化,李渊方才松了口气。
接着圣旨封李世民为秦王,李世民本就是前朝杨皇帝封的秦王,李家起兵之后世民也以秦王身份开府招揽人才,然而终究向少人叫,此时大唐一片新盛之向,李渊再封一遍方才是大唐的秦王。李元吉封为齐王,长孙无忌,杜如晦,程咬金,牛进达等一一封爵,封官授爵群臣喜笑颜开,唯有在某些角落里世民一系的将领嘀咕几声有不开心之状,程咬金怒哼:“哼,打江山一人,坐江山一人。”秦叔宝忙扯住,让他禁声。
庆功宴上杯盏交错,酒至半酣,李渊拍手道:“即为庆功怎可无战舞助阵,”殿中鼓乐响起,奏的是昂扬战意之曲,随着曲声一群金甲武士齐步进殿,跨着昂扬步伐,呼呵之间进退有度,演的是李渊引以为傲的操兵之法。君臣受着战意影响不禁皆豪气干云大口饮酒,不觉已有醉意,又演过数场,李渊挥袖撤去舞乐,对三个儿子道:“今日大胜之喜你我父子何不共同一乐?”
三个儿子拱手,便有随从为建成送上胡笳,为世民送上军号,为元吉送上战鼓,建成胡笳起头,元吉战鼓相随,世民的军号也跟了进来,三股声音汇聚成一支乐曲,似豪迈,似悠扬,又似欢腾,那李渊竟是脱了龙鞋,走下龙案来到中间位置在三个儿子的乐曲声中跳起舞来,或扭腰,或左右摆动,活脱脱一个老妖怪,余飞惊得差点掉了下巴,早知唐人豪迈,却不想贵位君主的李渊竟丝毫不顾形象在群臣面前大扭特扭,群臣不忍直视,纷纷暗自闭了眼睛,手掌还不断地排着,嘴里连连吼叫:“好,好……”
李渊跳得兴起,边跳边拉儿子们入伍,于是三个儿子将乐器递给旁人代奏,自己随着父亲的脚步跳将起来,由一人独舞变成父子四人同台表演,余飞暗自叹息一声:“哎,这家子不要脸的,你们是不知道自己跳的有多丑……”偏偏周围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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