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璎摇头道:“这把剑的名字,大概只有宋怀王自己才知道。”
恕儿说:“那就暂时叫它‘怀王剑’。”
于是冰湖湖畔,女扮男装穿着红狐狸大氅的颜老板,挥舞着远不止二十两黄金的“怀王剑”,在嗖嗖地插鱼。
插起一条小瘦鱼,用怀王剑剖开,在冰水中清理了一番,又用怀王剑将鱼鳞呲呲削掉,将鱼串到烤架的钎子上,生起火,时不时地翻个面,撒了点自家酒楼里常备的烤鱼料,过不多时,已经十里飘香。
恕儿咽了咽口水,刚要拿起那串着鱼的钎子,忽听身后轻盈的脚步声踏雪而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里略带疑惑:“小狐?”
恕儿正宝贝着手里的鱼,生怕它从钎子上掉下来,头也未抬,转身道:“我不姓胡。”
清脆的声音解释道:“我说的是狐狸的狐。”
恕儿实在忍不住,咬了一口鱼肉,才抬头去看那不知所云的人。
于是那口鱼肉便成了她此生含在嘴里最久的一块鱼肉。
眼前的年轻男子,明眸清澈,长眉入鬓,高挑的身上是宽袍大袖的灰衣,犹如水墨画中人。
于是那口鱼肉虽是恕儿此生含在嘴里最久的一块鱼肉,她却自始至终不记得那块鱼肉究竟是个什么味道。
男子低头去看她手中的烤鱼,竟凑过去闻了一闻,赞叹地问:“你撒了什么作料?竟然比我做的烤鱼还要香!”又思索着说:“看来你不是我的那只狐狸变的,因为我可没给它做过这么香的烤鱼。”
恕儿忽然意识到这男子便是昨天在冰湖上练剑的人,不禁小脸一红,小声嘟囔道:“我若是狐狸变的,你便是从画里走出来的。”
男子哈哈大笑,摸了摸她肩膀上的红狐狸大氅,说:“你这大氅的毛色很像我养的红狐狸。昨晚我在湖畔烤鱼没分给它吃,它生气跑走了,到现在也没回来。所以我刚才没睡醒,迷迷糊糊地从窗户里看到湖畔有个毛绒绒的东西在烤鱼,还以为是我的小狐。没想到走近了看,是个人,所以我就迷迷糊糊地以为我那狐狸像书里说的,变成了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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