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月接收到云裳的恨意,描绘细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小步疾走了几步停在了濮阳正的斜后一步的位置。水眸含泪不赞同的看着云裳,委屈地开口,“云裳我知你求生心切,可话不能乱说,当时池边就只有我们主仆四人,你如此说,难道是认为我会加害风妹妹?”濮阳月边说眼泪边簌簌的往下掉,好不委屈。
“侯爷,奴婢也可以作证,我家小姐向来疼爱风小姐,断没有加害风小姐的心思。”似是响应主子的话,濮阳月身后的婢女绿荷站出来说道。
濮阳正见此自是不会相信云裳的一番说法,在他眼中濮阳月一直是个心善单纯的好姐姐、好女儿,自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于是认定云裳是为自己开脱信口胡说的。
“云裳,你若说真心认错,我看在你伺候风儿多年的份上还可饶你一命,但你却不知悔改。既然如此,我便留你不得。”说罢便要出掌将其击杀。
“不…不要!咳咳咳……”由于大声呼喊刺激了肺部,风寻趴在床沿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风儿你醒了!”濮阳正听见女儿的声音,撇下云裳大步往屋内走去,并示意候在一旁的大夫看看还有什么不妥。
大夫得了命令,忙上前把脉检查。濮阳正看着自己这个女儿眼神复杂。唉,这是他的女儿,血浓于水,他怎能不疼,只可惜……
濮阳正微微摇头,走到床边坐下。大夫收手对濮阳正点头表示风小姐已无大碍,便退下开药去了。
濮阳月这时也凑到床前,脸上满是激动,语气也是充满关心。“风妹妹,你终于醒了,可让姐姐和父亲担心坏了,还有没有哪不舒服?都怪姐姐没有保护好你。”虽然她语气真诚,但风寻没有错过她眼中闪过的鄙夷。
没有保护好我?我看是没有杀了我吧,风寻暗自腹诽。
风寻直接忽略了这个假惺惺的女人,看向濮阳正,这就是正主的父亲啊,嗯,长得不错!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出头,正值盛年,面部线条分明,鼻子高挺,嘴唇薄厚适当,尤其是一双鹰眸,深邃凌厉,让人不敢小觑。
见女儿如此看着自己,濮阳正刚要开口,却被风寻抢先了。
“父…父亲,云裳可能是见女儿落水一时慌张看花了眼,才会有此误会,并非有意说谎开脱,父亲就饶她这一次吧,女儿习惯她在身边伺候了,换了人恐怕还不行了呢!”父亲二字对风寻来说很是遥远陌生,叫得也有些变扭。
濮阳正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儿。风儿向来害怕自己,不敢与自己亲近,就连平日里与自己说话都是战战兢兢的,今日这是转性了?
濮阳正顾自神游着,直到感觉胳膊被人摇了摇才回过神来。见女儿正一双星眸满目期待的望着他,顿时就心软了。
濮阳正轻咳一声,“云裳,你过来,既然二小姐为你求情,我就饶你这次,好好伺候二小姐,如有下次,定不饶你。”
云裳忙磕头谢恩。不住地说着“奴婢遵命,谢谢侯爷、谢谢小姐饶过奴婢这一次……”
濮阳正拍了拍风寻的手,嘱咐她好好休息,又吩咐下人好好侍候二小姐,便离开了。
濮阳月见濮阳风与父亲说话说的头头是道条理清晰,也有一瞬的怔愣,也就是这一瞬,让她错过了挑拨的机会,留了云裳这小贱人。
濮阳月心中暗恨道,果然是人贱命硬,竟侥幸保住一命,你身边的奴才竟也妄想拉我下马,这次虽然逃过一劫,下一次就没这么简单了。罢了还暗暗剜了云裳一眼后,才又立即还上温柔的嘴脸,就想上前去再嘘寒问暖一番。
然而还未待她开口,风寻就冷冷的下了逐客令,“月姐姐今日也受惊了,早先回去休息吧,我也要歇下了。不过我倒是好奇,云裳明明没有明说,月姐姐怎么就急不可耐的蹦出来为自己开脱?月姐姐若是能为我解惑便在多留一会儿也无妨。”说罢便躺了下来,只留了一个背影给她。
濮阳月原本还想上前再说几句,听了风寻的话,生生止住了迈出的腿,草草嘱咐了句好好休息,就离开了听风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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