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如一大块儿黑幕般,罩在头顶上,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就连月和星都藏的无影无踪。
“风雨欲来啊……”
“嗯……风雨欲来。”
近溪边的一片地势稍高的原野上,零星却有序的燃着十几堆篝火。其中一堆篝火旁坐着两个身披重甲的男子,刚刚的叹息便是这二人发出的。
“我这心呐,这两日来就没放下过,上面那位又在打什么哑谜?”着黑甲的魁梧汉子拿起手边的木棍,往火堆里捅了捅,让火烧的更旺了些。
“他这是又给我添了副催命符啊,此行必然难安……下令明日卯时三刻全军出发,不走官道,改行小道,抄近路疾行,五日内抵达安岭山境内。”黑甲大汉得了命令,当即起身去下命令。
银甲男子右手轻轻摩挲着流云枪的枪身,轻叹出声,“但愿风雨之势不会太大……”
之后黑夜又恢复了它的寂静,独留下火堆燃烧的噼啪声与它作伴。
……
听风苑内,也是两日无话,自濮阳风与风寻二人不欢而散后,两人便没在说过话,而风寻也没再出现过。
“小姐,月小姐派人来请了,说已备好了马车,可以出发了。”云裳从屋外进来,禀报道。
“知道了,咱们也走吧,别让月姐姐等久了。”濮阳风仍是一身桃衣,似乎对这个颜色甚是钟爱。
府门外停着两架马车,一架由两匹枣色骏马拉着,车身小巧精致,正是濮阳府女眷的车舆。一架却是两日前风寻所见的太子的车舆。
濮阳风那日醒来的本就晚上一些,注意力又多在她父亲身上,自是没留心,只是觉得这架车舆甚是不凡。
是以当她看到邽云司从马车内俯身掀帘而出时,惊讶又惊喜的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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