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府如今待罪之身,你那太子妃的位置还能给濮阳家留着?”
“那倒不难……其实这些年我一直过的不清不楚,有很多事都记不清了,但那天在崖边听到那段箫声后,我突然清醒了不少……”邽云司说的这有些犹豫,“我这几个月心里一直有个怀疑,我觉得父皇…不一样了……似乎就是这几年……”
“你的意思,该不会觉得现在皇位上那个是假的吧?”话一出口连风寻自己都愣了,翻找着濮阳风儿时的记忆,虽然只有零星的片段,但濮阳风回忆中的皇上,像是个和蔼长辈,还驮过她掏鸟窝呢。那时候皇室和濮阳家的关系很是亲密,根本不似现在的剑拔弩张。
“如果现在的皇上不是皇上,这些年来就没有怀疑过?怎么就拖到今天才被你我觉察?”
“也不是没人怀疑过…只是这些人要么离奇死亡,要么闭口不再提,两年前母后也曾怀疑过……自那之后就一直称病,我也近两年没见过她了。”
“那你呢?之前就没察觉过一点不对?没有丝毫怀疑?”风寻总觉得这事太过巧合,邽云司转性,又怀疑自己的爹是假的。
就在风寻百思不得其解时,偶一抬眼见邽云司天突穴处有一团黑气若隐若现。她抬手就朝邽云司的放在桌上的左手抓去,吓得后者一激灵,“你…”“别动!诊脉!”将他手一翻,四指搭在他手腕上。
眼看风寻表情越来越严肃,让他着实捏了一把冷汗。“你诊出什么了吗?”
“嗯…命不久矣……”风寻突然撤手,冒出这么一句话来,然后就转向门口问菜怎么还没上,没再给他一个正眼,惹得邽云司坐立不安。“什么就命不久矣了?说清楚啊!”
看着他一脸着急的模样,风寻有些迷茫,又没说他,他在这叫唤什么?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怕是误会了真以为再说他自己呢!
“哈哈…我的错我的错,是我话没说清楚,我说的是你身体里的蛊虫。”虽然看他这副样子很是好笑,风寻还是赶紧解释了清楚,免得他急出个好歹来。“你不是说这些年一直浑浑噩噩的,好多事都记不清晰了嘛,是因为你中了缚蛊,索性现在蛊虫已经奄奄一息了。”
风寻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矮胖的白瓷瓶递给邽云司,“里面有两颗药丸,先吃黑色的,隔半刻钟再吃白色的…”话音刚落,邽云司已经把黑色药丸扔进了嘴里,“没让你现在吃!唉,算了吃了就吃了吧。”
两人趁着吃药间隔的这段时间,又讨论了一下进宫的计划,等到菜上的差不多了,也到了邽云司该吃白药丸的时候。
药丸刚一下肚,邽云司就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从椅子上窜了起来就夺门而出。“现在吃了也好,不然这么一桌子美食吃完,吐了多浪费啊,这样还能多吃点。”风寻毫无心理负担的拿起筷子,悠哉悠哉的享受着快要堆满整张桌子的美食。
“快来快来,饿了吧?赶紧坐下吃!”大约一炷香后,才见邽云司扶着墙艰难的挪了回来,风寻叼着块儿桂花糕热情的招呼道。“没胃口,你吃吧,我坐会儿就行。”想来也是,任谁在刚吐完一大堆黑乎乎的虫子后,也不会有胃口。
“别呀,我饱了,你不吃就浪费了!”看了看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现在让他吃也是强人所难,“要不打包吧,他家菜做得不错,就是葱姜蒜什么的多了点。”语气里透着满满的嫌弃。
邽云司这才注意到,风寻那边的桌子上堆着一座小山一样的调味料,再看桌上的菜,大部分都有吃过的痕迹,只有鱼虾一类海味没有碰过一点。
看着眼前这一番景象,邽云司脑中突然冒出之前风寻信誓旦旦的那句“我不挑食!”。
“你不是…不挑食吗?”眼见谎言被拆穿,风寻尴尬的笑了笑,“这…耳听为虚嘛!”一句话堵得邽云司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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