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寻此次带出来的三百人并不隶属于破煞,而是来自兵部的官营。如今班师回朝自然是各自回各自的营地,再由主将入京述职。
在岔路口分道扬镳,濮阳正带着破煞大军往驻地而去。为何说是大军呢?那晚风寻向他表明心思后,他就发了信号让那一万五千假死的将士陆续归队了。别人问便以兽潮凶猛,作战时不慎被冲散为由回答。行军打仗,这种事情也时有发生,自然没人起疑,队伍也就随之壮大了起来,待到几天前,一万五千人已全部归队。
“风儿,一会儿父亲入宫叙职,你先回家去看看。”濮阳正有小半年未回家了,要是平常还好,但这次又是失联,又是被指叛国的,不放心老爷子,便催着风寻先回家照看。
说来真是世事无常,从前的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怯懦的小女儿竟然能撑起事来。
“爹,我也是奉皇命出征呢!如今归来怎能一声不吭的钻回家去,风儿也同去。”少女衣衫飞扬,策马奔驰,当真是英姿飒爽。
两人说着话就快到城门下了,因为没提前告知回京时间,门前没有迎接的官员百姓,只有一架马车停在一侧。
眼看骑马的身影越来越近,从车上撩帘下来一个少年,穿着太子宫袍,显然是刚下朝就直接来了这里。
虽然濮阳正没递军报说回程具体时间,但邽云司与风寻的联系一直没断,所以他清楚知道。“殿下真给面子!都没回府就直接赶来迎接我们呀!”风寻勒停了马,嘻嘻一笑。
“风儿不得无礼!”濮阳正皱眉训了女儿一句,翻身下马行礼,“殿下。”
“无妨无妨,将军不用介怀,我们向来如此!”邽云司丝毫没觉不妥,扶起濮阳正,才回风寻刚才的话,“算着时间,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就直接过来了。”
“恭喜啦一切回归正轨。”风寻也翻下马来,对着邽云司一拜。“同喜同喜,得偿所愿。”邽云司同样对着风寻拜了拜,两人如过大年时在街上遇到的亲朋般对着道喜,引得路人不解张望,也看蒙了站在一旁的濮阳正。
自己不就出去安岭山转了一圈吗?京城时兴这样寒暄了吗?说什么呢这是?我怎么听不懂啊?还有他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脑子里闪过一连串的问号。
“差点忘了正事,父皇还等着呢!边走边说。”
两人顾自聊了一会儿,邽云司才想起来皇上的嘱托,忙向车夫道快往皇宫去,风寻也熟练的跟着爬了上去。独留濮阳正一个人有些怔怔,我这当爹的就这么被闺女抛弃了,唉!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得默默的爬上马,牵着另一匹空马,追着马车而去。
车里两人又说了说京城的现况,有些事情信上讲得也不太清楚,很多只讲了个大概,中间的细节并未详说,此时无事正好一一道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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