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晋阳!”寿寿气得叶片嘎嘎作响。
陆菲萱这才想起来,237号,航空之家,晋阳家。
“走!”寿寿道。
“要不要喊上蟾爷他们?”
寿寿想了想,“蟾爷就算了,看看是哪位先生在吧?”
到了宿舍,二位先生却都不在。
“怎么办?”陆菲萱道。
“你在这儿等着,如果先生们回来,就让他们去晋阳家找我。我先去看看。”
“不行,太危险了,我陪你一起去。”
“你留在这儿等先生吧。否则,咱俩一起去,被一锅端了,连个送信的都没有。”
“那好吧,你一定要小心。”
寿寿不再多说,胀大两片叶子,向航空之家飞去。
看看离晋阳家还有二百余丈,寿寿停在一座高楼上,正好能俯视他家。
占地百余亩的航空之家,除了路灯,寥寥三五家还亮着灯。晋阳家正是其中之一。一缕缕光厚厚的窗帘缝中透出来,仿佛劈出了一把把大刀,落在尚未完全融化的积雪上。
“寿寿,发生什么事了?”突然的声音把寿寿吓了一跳。
坏了,忘记倪采还长在自己身上了。
“别说话。水月柔被人抓了,应该藏在拉着厚厚窗帘的那所房子里。”
“我先过去看下。”也不等寿寿答应,倪采化为一只黑猫,十几个跳跃已到了房子附近。
倪采慢慢爬上窗台,从缝隙中向屋内看去。
宽敞的客厅里,一群人围坐在沙发上。正北面主位沙发上,正是今天晚上刚见到的晋阳。
沙发的中央,清出了一片空地,地毯上放着一把椅子,一个人双手被反绑在椅子上,头上套了黑布袋子。
倪采看那衣服、身形,是水月柔。
倪采数了数,共有九人,其中六个的身形与晋熊等人相似,五大三粗地半躺在沙发上。
晋阳的左手边,一个黑衣老头,面色蜡黄,眼皮青紫,正讨好般地望向晋阳,不时地微笑点头。
两个黑黑瘦瘦的壮年,坐在黑衣老头的左手边,一脸淫邪地看着客厅中间的女子。
中空夹层玻璃很厚,倪采只看到他们嘴形在动,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倪采不再迟疑,小心翼翼地撤离了窗台。跑回刚才的楼顶将情况一一说明。
听了她的描述,寿寿大致判断出那黑衣老头应该是龙虎山的张扬。
见一只黑猫蹲在窗台上半天后跑走,张扬咧了下嘴角。
既然能变成棵长寿花,那么变成只黑猫,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寿寿从高楼上下来,飞到离房子十几丈的一座花园中。
寿寿放出意念,细心感应着房间内的情况。在生命原液的辅助下,寿寿分出了一道意念分身,念力修为不但没下降,更是突破到了一阶八重。感应事物的范围扩大了一倍不止。
屋内,张扬与晋阳不知说着什么荤话,二人笑得很淫荡。笑声透过玻璃窗子传了出来。
寿寿意念“看”向水月柔,感受不到她任何的情绪波动。寿寿狐疑,不对啊,吸收了他的汁液的人,在意识上能与自己产生一丝共鸣,在对方完全没有防备地情况下,寿寿甚至能猜到对方正在想什么。水月柔是除了倪采外,吸收自己汁液最多的人,为什么自己感应不到她?莫非已经死了?
寿寿继续看向晋阳,看上去与那可恶的男主人并无二致,可寿寿总感觉他哪里不对。
再看看水月柔,寿寿确定了这二人都是假扮的。忌惮于张扬的修为,寿寿控制着意念始终远离张扬。
那真正的水月柔哪儿去了?
寿寿的意念离开客厅,到其他房间搜索起来。
寿寿知道,一楼主卧的主人床底下,有一间小地下室,是晋阳用来放置贵重物品的。如果说藏一个,那儿应该是最佳地主。
寿寿的意念来到主卧。秦芳的床上,一男一女正在干着颠鸾倒凤的不可描述之事。寿寿的意念略过二人,直接往地下室穿去。
水月柔果然在这里,她的手脚被一根皮条从背后捆绑在一起,两目紧闭,虽然晕死过去,呼吸却很急促。
寿寿仔细察看着四周,长宽六尺的小房间里,放着一个大保险柜,再无他物。一盏二十余个白炽灯组成的吊灯,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啊!”主卧里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寿寿的意念赶紧出了地下室,只见那男子赤身祼体地躺在床上,身体干瘪得皮包骨头,没有一丝血肉,已是气息全无。
那女子一脚把尸体踢下床,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身后的三条白毛尾巴,打着圈儿的摇来晃去。
这是头狐狸精?
女子穿好衣服,对镜子梳理如瀑长发,通过镜子看到地上的尸体,女子鄙夷道:“色胆包天,死有余辜!你师傅都不敢真正近老娘的身!”
女子拍拍自己粉嫩的脸,“不过这姹女神功真是好东西,吸收了血肉后,这脸都粉嫩了不少。怪不得婠婠那死丫头,拜入龙虎山就不肯回青丘了。”
听她提到婠婠,寿寿意念一震,散了开来,引起空间一阵波动。
“谁?”女子背后的三条尾巴,化为了三把利剑。女子转头,没能察觉出异样,咯咯一笑,脸马上又沉了下来。
“哼,每次提到这个死丫头,自己总会疑神疑鬼的。看来,这死丫头留给自己的心魔不是那么好破。这次只要杀死那株长寿花,擒了婠婠回青丘,立下如此大功,姥姥定会让我接那长公主之位。哼,跟我斗,婠婠你还嫩着呢。”
寿寿收回意念,通过意识与倪采交流着,“找到水月柔了,在一楼最南边卧室床底的地下室里,不过,卧室里有个青丘的狐狸在那守着。”
“我去看看,先救出月柔妹妹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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