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中间,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当玫娣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胸口被挤压得极其难受,右手胳膊也被凸起的岩石,卡得死死的。
她试了试抽动手臂,除了感觉到皮肤被摩擦的疼外,还觉得自己的臂长骨,似乎被挤压变形了,痛得很麻木。
此外她的全身,就头部与左手可以活动,屁股也被死死地卡住,小腿和脚能小幅度挪动一下。
玫娣试着动了动小腿,踩到一块凸起的岩石,把身体向上挺了挺,这下胸腔得到些许放松,臀部也没有那么挤了。
“喂……喂,你们都还好吗?”玫娣惶恐地叫唤,眼前一片黑暗,没有了视觉,没有了距离感。
她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到底有没有受伤,也不知道,自己坠落到多深的地方。
黑暗中的恐惧感,还有不适感是压迫性的。
只有在完全不着光线的时候,你才会意识到,原来光明是如此的弥足珍贵,是如此的迷人,而黑暗却浓稠得像吃人的泥沼。
玫娣觉得气息越来越慌乱,脚下不断喷涌的寒气席卷而来,似乎要把她冰封起来。
隐隐约约中,她总觉得,有人在她的面颊上吹气,嘴里吹的还是阴风,每一口气都要吹进她的骨头里。
就在她心沉谷底,甚至是要崩溃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玫娣小姐,是你吗……你受伤没?”
玫娣听出来了,这是那个胆小的老亥的声音,而且声音的方向,就在她的上方。
“我还好,就是被卡住,已是动弹不得。”玫娣本来想老亥,是不是也被卡住了,但又觉得似乎是明知故问,“你也掉下来了吗?其他人呢”
老亥的声音,惊喜而颤抖,“是啊,我也卡得严实,不过还好没有受多大的伤,就是头昏……”
听老亥的声音,他现在的状况,似乎也不太好,声音不仅颤抖,而且还有些气虚。
可是让玫娣觉得奇怪的是,老亥的声音,离她明明很近的,然她的左手挥了挥,却是没有碰到老亥的身体。
而且,她十分肯定,老亥距离她正上方,绝不会超过一臂的距离。
“玫娣,小姐,你还好吗?怎么不说话了……你没事吧?”老亥的声音,显得愈加惶恐起来。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惊悸。
“我没事,就是下面的寒气灌上来,冷得我难受……对了,其他人还好吗?”玫娣尽量保持镇定。
老亥像是自我安慰,“最先掉下去的,应该是夏影吧……我听到她的叫声了。
“可是她自从叫了那一声之后,我就再没听到她别的响动,大概……大概掉到深处去了,也许是摔晕了……”
玫娣立即想起了,另外两个人,“那宋长生和另外那个琴瑟呢,他们怎么样了?怎么没听到他们的动静?”
老亥解释,“琴瑟好像折断了腿,跟我聊了一会儿,就没力气说话了。
“刚才还听见她在嘤嘤地抽泣,已经有一阵子没听到她的声音了,她应该在你的左边。
“宋长生要么没有掉下来,要么就掉到更下面去了,没什么声息,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玫娣心里好一阵难过,这俩人,琴瑟热情大方,是大家的开心果,宋长生稳重开朗,又照顾女同胞。
想到这里,她不禁鼻子一酸,就要哭出来。
玫娣强忍住心中的不适,问老亥,“亥哥你知道,我们到底掉下来多久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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