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月看着何暮朝认真的表情,随后也认真的点了点头。嘴严也是她众多的优点之一。
何暮朝见小女人答应后,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回忆,又似乎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良久,他似乎才组织好语言,深沉地开口道:“七年前,那时候陶行刚满二十岁,他欠了曲乐芙一个人情。后来有一天,曲乐芙忽然杀了人,陶行为了还她这个人情,就去自告奋勇地替她顶了包。本来杀人是死罪,但你父亲正好认识军区的一个高层,而那个高层的背景更甚,一番游走之后,陶行原本的杀人罪就变成了伤人罪。当然,这里面被害人的家属也得到了相当大数量的财物。后来,你父亲又为他走了很多关系,把刑期尽量减到了最低,所以本来应该被判处死刑的他就只被判了五年。”
白风月认真地听完,然后很是不解地望向何暮朝,“我还是不太明白。你跟我讲的似乎都是陶行啊,这跟我问你的问题似乎驴唇不对马嘴吧?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而且,那个人情也是陶行欠的,为什么不是他来当我的保镖,要换成你?”
“他七年前就进了监狱,怎么来当你的保镖?再者,当初是我去求你父亲的,欠你父亲的人是我,还,当然也应该是我。”何暮朝面色沉静,沉声道。
白风月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刚毅的面颊,忽然胸腔里就涌上了一股欣赏。
“你不让我在陶行面前提这事儿,是怕他想起曲乐芙伤心,还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欠了你这么大个人情?”白风月挑眉问道。
其实她似乎已经知道答案了,但她还是想问一嘴。
“自然是后者。”何暮朝声线沉稳,目光坚定,“两个人明明是朋友,如果一方忽然变成了另一方的恩人,那么这朋友就没得做了。而我,不想失去他这么个朋友。”
白风月看着他,他眼睛里经久不衰的忠诚灼伤了她,他那么热爱忠诚,忠诚的对待朋友,忠诚的对待恩人,那么他应该也会忠诚的对待爱人吧?
白风月的思绪不由自主飞远了。
她望着他深沉的眸子,他的眸子里有钢铁一样的结实的盾牌和宝剑,令他看起来像个不畏艰难的骑士,只忠贞地捍卫着他想要守护的东西。
白风月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就着了迷,就像是被重度催眠了一样,不经意的就将想法说出了口。
“何暮朝,你很忠诚。”她喃声道。
“忠诚”两个字,瞬间在男人的耳里变得滚烫!这股滚烫冲进他的耳朵,沿着他的神经火一样地蔓延开来,传输到他的大脑里,传输到他的心尖上!
从未有人这样形容过他,别人都说他固执,死板,却没人看见他的忠诚。但是,她,却看到了。
可能是弯下的身子太久了,身体累了,于是何暮朝直接换了一种姿势,改为单膝跪地,跪在在她面前,与她的身子一般高。
他为她重新盖了盖毯子,然后拿起她的小手裹在自己的掌心里,目光灼灼,语气柔和,像极了求婚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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