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帆满腔懊恼,大为后悔:自己经纪人本来当得好好的,何必出来搅这趟浑水?眼下已是骑虎难下,想退出也不可能了。
“怎么,你不乐意?”见对方眼神迟疑,乔九冷冷道。
“哪会?我去叫那两位,亲自领路。”罗一帆赔笑着,满腔郁闷和后悔。
血战正酣!
铛!铛!铛!铛!
“杀!”武曲仰天长咆,掌中武器千变万化,招式层出不穷,时而大砍大劈,时而突杀直刺,时而回旋卷扫,风格百变,捉摸不定。
它的招式越来越娴熟,举手投足圆滑自然,甚至透出一抹信马游缰的韵味,动作却渐渐趋于简单,化繁就简,去芜存菁。
一招一式,浑然天成,大巧不工!
“别小瞧我,我可不会任人摆布的!”
材卒也在嘶吼,一刀一盾舞得密不透风,刀光盾影如同一堵严密城墙,却依旧左支右绌,难以为继。
不是它不够强,而是武曲太可怕!
众人享受着这场视听盛宴,个个目眩神晕,惊叹不绝。
“我怎么感觉,这架军械库还越战越勇了?是错觉么?”
“不,我也是这种感觉”
“它似乎在学习?”
“啧啧,这份天赋”赵潜在台下观战,暗暗点头,“真叫老天爷赏饭,不得不服气。”
武曲有机甲专长武备,其机体构造独特,可自行调整,任何武器都得心应手,配合无间。
这也是赵潜为其打造“军械库”的主要原因。
不过,机师并非机甲,对每一种武器的运用,都需要花费时间学习,才能运用自如。
这些时日以来,苏韵寒在机甲手工坊中夜夜训练,虽已熟悉每一种武器的性能,但毕竟未用于实战,只是纸上谈兵。
但是,仅靠这一战的砥砺,苏韵寒就将理论和实战结合,渐渐摸到门槛,越来越得心应手。
谁都能看出,材卒的败退只是时间问题。
猝然间,风雷乍动!
轰!
大门打开,一道庞大身影狂奔而来,猛地右脚踏地,脚面上有雷鸣和裂纹绽放,整架机甲竟腾空而起!
“狂徒?”
立刻有人认出,那是一架狂徒。
“废物,死吧!”
半空中,狂徒声音张狂,左腿横扫,在空中画出一道凌厉弧月,直取材卒的首级!
“这是谁?王八蛋!”
秦洛河发出绝望咆哮,他连抵御武曲都很困难,哪里还有余力抵御这一记偷袭?
咔!
脚如铡刀横过,一颗机甲头颅横飞而起。
咚!
材卒倒地,失去头颅,再也无法动弹。
“这就是机甲血战?连一脚都挡不了?”狂徒长声大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原来只是花拳绣腿,骗小孩的玩意!”
又一架机甲落下,声音轻蔑道:“诸位都看到了么?什么血战?都是表演,骗局罢了!”
这是一架闯将。
“一脚都挡不下?”观众席中一片哗然。
“难道,真只是一场表演?”镜头前的众人也表情疑惑。
他们都是外行,只看到材卒被一脚斩杀,却没注意材卒本就是强弩之末,而且还是被夹击和偷袭。
“这架材卒也太弱了点”
有人评论。
“该死的罗一帆!这种下三滥的招式都用了!”阮弘勃然大怒,大声怒喝道,“机甲保安呢?将他们赶出去。”
“不行,现在绝对不能!”赵潜摇摇头,拦着他道,“现在赶他们出去,就成心虚了,对方必然大做文章。”
“那怎么办?”阮弘焦虑道。
“这有什么不好的?”赵潜淡淡一笑,神态自若,“你看看,收视率涨得更快了。”
阮弘面露苦笑:这是收视率的问题么?若军械库败北,那岂不坐实了“花拳绣腿”的说法?一旦有这样的丑闻冒出,血战联盟就直接完蛋了!
“这事情很难解决么?”赵潜耸了耸肩,“军械库赢了不就行了?”
“赢?”阮弘一怔。
“军人?”驾驶舱中,苏韵寒眯起眼睛,面露凝重。
她自幼得良师教导,眼力也是一流,认出刚才那一道左腿横扫的机甲技,是军中格斗术揽月。
“小妹妹,表演已经结束了。”狂徒摇晃而来,语气中透着不怀好意,“还是说,你想和哥哥再玩玩?无论白天晚上,哥哥随时都愿奉陪”
苏韵寒脸一沉。
撕拉!
狂徒后退一步,脸颊上火星炸裂,似乎挨了一记。
“刚才怎么回事?”驾驶舱中,夏崇山脸微变,他竟完全没看清,自己是在何时挨的招!
“花拳绣腿?”武曲手掌回旋,摆弄着一柄黑短矛,“怎么?你连花拳绣腿都躲不开?”
苏韵寒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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