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中的很多人,和你我一样,过着普通而低调的生活他们中的很多人,帮过不少的乡邻。”鹿鸣的视线看向台下的人,声音高高低低,渲染着感情,“他们不是什么大慈大悲的巫觋,他们和你我都一样,是有血有人的人!”
“鹿小姐,我算是听明白了,你是想说,被罗巫主灰袍侍者捉去的野巫,不是传言说的那么坏,是不是?”台下有人拢手,反问。
“是!”鹿鸣点头,声音坚定,“其它几个地方的散巫我不清楚,但我赤石被捉去的四人,决不是传言里那般的歹毒人!我有证人的!”鹿鸣转身唤小杏。
台下人也就将目光都移向鹿鸣身后,却见一丫鬟领着老叟老妪,还有怀抱孩子的男女走上前来。
“他们就是得过散巫恩惠之人,他们可以证明,我赤石被捉去的几人,不是流言里的歹毒人!”鹿鸣的手伸向台上的老叟老妪和抱孩子的男女们,人跟着慢慢走近,搀扶住了其中一老妪,并鼓励的向老妪点点头。
老妪在鹿鸣的搀扶和鼓励下,走上前几步,然后开始说起她当年从散巫那受到的恩德。
老妪说完,下一位是抱孩子的妇人在鹿鸣的鼓励下上前说她和散巫之间的缘分。
台下人就有人感叹,“真没想到,那野巫竟是好人!”
又是一番窃窃私语,交头议论。
自然也有好事者不同意鹿鸣和几位证人的说词,“鹿小姐,可那四人被罗巫主捉了去是事实。既是被捉去了,便是做了坏事,既是做了坏事,自然不是好人,大家说是不是?”
就有人又应和,“是啊是啊,被灰袍侍者捉去的,肯定不是好人了!”
“就是,不是做了不好的事情,怎么会被捉走!”
面对质问声,鹿鸣不急不缓,她看着台下出头的质问者,问他:“这般想,也不无道理。若此刻有官差捉了我去,大家只怕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做了什么恶事,被官府作拿了。只不过,大家忘记了一点,那罗巫主府可捉人至今,可有任何文示说捉走他们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不是好人?又或者,罗巫主府已经明确公宣了他们的罪名是传言里的那般,他们害了人了?”
鹿鸣几句都问到了点上,野巫的不好,都是街头巷尾的传言。
罗巫主府那边到也的确是捉走了人,可也的确不曾公宣过捉人的原因。
墙头草的声音就又来了,“对啊,人是捉去了,可没说是为什么呢?”
“说起来,我到是看到了,一个婆婆是自己走的,根本说不上是被捉去的。”
“若真是十恶不赦的事,捉人的时候就公宣了罪名了!”
那个出头的质问人哈的一声,再次开口质问,“有意思有意思!”他连说了二个有意思,“鹿小姐,我就是不明白,你好好的小姐当着不舒坦么,这么忽的关心起野巫的事情来了?这是,是什么用心呢?”
四下人也是纷纷附议,要知道这个时候可是谁都没有当出头鸟,在一众人都说野巫不好的时候,就这位鹿小姐偏要反行道说野巫好。
这是为何?
“莫不是趁此机会,想给你家药铺争几分薄名?”出头人面带讥笑,不善的猜测。
风轻轻吹来,乱了鹿鸣的发。
鹿鸣冷静的用手整好发丝,她扫眼看台下。
台子下面,或站或坐,围满了白吃她的茶水点心,白听她的戏剧,最后又讥笑质问他的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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