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弛听他们张口闭口便是决夷,心中忌恨欲死,不禁大怒道:“决夷不过是个蠢蛋!连我在他身边安插眼线都不知道,怎会有后招,他绝无如此聪敏!”
柳书云哼哼一笑:“你们果然不和!”
“不过,这不是正好么!”柳书云轻笑,“没想到决夷竟然如此聪敏。怕有陷阱,所以先叫你带着手下来送死。”
“你说什么?”顾承弛闻言大惊,没想到,自己如何谋算,终是抵不过决夷。
柳书云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之蠢笨,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
“凭你这脑子,怎么会有胆子跟决夷作对的呢!”柳书云摇摇头:“毫无自知之明!”
“哈哈哈!”外头传来一阵笑声,“不错,不错,不愧是自诩学富五车聪慧机灵的柳书云,居然猜到我的盘算。”
草房内的老人,听到这声音,微闭的双目骤然亮起,透过木窗,冷冷看着走进来的人,那人的身形,样貌,正是他一生大敌任碗倾的弟子——决夷。
决夷独自一人笑着走进来,穿着一袭便装,身后不带一个随从。
顾承弛躺在地上,身中数箭,不甘地看着决夷,稀薄的月光照在他带有血渍的脸上。
“好啊好啊!”顾承弛冷冰冰道:“好你个决夷,我为老王爷出生入死,你居然算计我!”
决夷看着满地流血不止的侍卫,再瞥了顾承弛一眼,不屑地挑起唇,冷篾道:“你不过是个贫民子弟,能入王府已经是王爷开恩,居然幻想越过我。今日就叫你知道,谁才是侍卫头领。若非你心术不正,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也不至于叫你的手下白白送死,这叫种豆得豆!”
柳书云拍拍手,朗声道:“好个种豆得豆,你打伤我师傅,害得他伤病多年,今日是你死期,这叫种豆得豆。”
“不错!”问昕越过柳书云,看着决夷道:“你家主子害死那琴娘的姐姐,如今被我等杀了,那也叫种豆得豆。这种豆得豆的道理,是放之四海而皆准,不是谁有权谁就能用的。”
决夷冷冷看着问昕,挑了挑眉头,脸上的神情变了变,随即轻笑:“好个女刺客,还真是漂亮。不过,漂亮的女人就应该嫁人为妻,相夫教子,而不应该闯荡江湖,惹一身血腥。”
问昕哼了哼,拔出腰间缠着的明义剑,对着决夷道:“出招吧。”
决夷扫了双手环抱的柳书云一眼,轻笑道:“我可是一个人,你们打算以多欺少?”
柳书云看着问昕,又看看决夷,随之笑道:“我们怎么算是以多欺少呢!决夷你这个人,时而善良,时而冷静,时而极端,你可不是一个人,我与玄姑娘皆是单纯纯粹之人,我二人打你一个,都只能算是抵死相拼了。”
决夷呀了一声:“不是还有大悲掌与化功**吗?他们二位呢?”
柳书云道:“他们二位早走了,否则按照柳姑娘的性子,你现在已经是她玉掌下的一堆灰烬了。”
决夷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莫怪我欺负你两个小辈了!”
决夷右手摸上左腰别着的长剑,剑刃划过半空,月光洒在冰冷的剑刃上,像冷却千年的冰霜,顾承弛仰躺在地面上,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决夷拔出腰间剑。
剑光划过的刹那,整个夜幕为之一亮,月光也失了颜色,柳书云从未见过如此精烈的剑光,纵然那日决夷带人围剿城隍庙内借宿的乞丐,也没有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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