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没有告诉你么?”郑枭看着决夷。
柳书云觉得师傅忽然对决夷和颜悦色起来。
决夷低头不语算是默认,郑枭冷笑:“他娶的女人,曾是我的压寨夫人。”
“你走吧。”郑枭说道:“我不杀你。”
郑枭说着便将手中剑递给了决夷。
决夷颇为诧异,此人方才还与自己生死大仇,此刻竟亲自将剑递给自己。
虽然大出意外,但决夷还是将自幼便陪伴自己的长剑接住,起身离开。
“站住!”
身后传来郑枭的喝声,决夷握紧剑柄,背身转头,“且有何见教?”
郑枭便道:“绵柳三巷里头的侍卫都撤了。”
决夷点点头,“他们纵是冲进来也是送死。”
决夷离去,柳书云便走过来,看着他师傅,此刻月在中天,颇为明朗,他打量着郑枭,颤抖道:“师傅,师傅,你的伤都好了么?”
问昕侧着头,打量着郑枭,低声道:“我想,前辈是从来都没有受过伤吧。”
郑枭哼哼两声,随即对着问昕笑道:“小姑娘,你这样心直口快又一针见血,我怕你闯荡江湖会过分地惹人眼目啊!”
问昕轻盈盈笑道:“我看前辈你连决夷都能放过,何况是在下这个无冤无仇的呢。”
郑枭点点头,叹一声:“倒也不错,你倒是有几分机灵。”
柳书云听他们对话,便知郑枭是从来没有受伤,不禁望着他师傅,道:“那,那师傅你,你之前四肢蜷缩,身体蜷曲不能行动是如何解释?”
郑枭一改冷冽态度,看着柳书云,解释道:“当时你身受重伤晕倒在城隍庙里,我心生怜悯便救了你,你伤好没多久,决夷他们便带着人杀了尽来,故而我怀疑,你是决夷他们的密探。可是他们围攻城隍庙时,你却对我抵死相救,我便为你挡了一剑。我实在无法对你放松防备,所以便装作重伤不愈,将真气灌输给你,然后教你功夫,我想看看,是不是任碗倾派你来偷学我南玉飞衫派的武功的。”
柳书云不敢置信,仍然望着他师傅,道:“那你为何为何一装就是五六年?这五六年里,您没有一天是信任我的吗?”
“不!这五六年里,你对我很好,替我洗澡,替我挽发,只是,只是!”郑枭说道此处,终于忍不住悲愤道:“你可知当年,任碗倾是如何骗走我的压寨夫人的?”
“我猜,他一定是装作对您赤胆忠心,在您山寨里头对您恨不得肝脑涂地,您在感动之下对他放松了戒备,让他可以出入您的山寨各处,久而久之,他与您的夫人眉来眼去,多次之后,您夫人便被他骗走了。”
听问昕如此说,郑枭便点头道:“不错!不过还有一点不对,那就是,他骗走我的夫人,不止是为了美色,更是为了武功秘籍,他一直以为我把武功秘籍画在我夫人身上,但其实,秘籍一直在我心里。我后来再行走江湖,听说了湘绝九毒的事,又听说湘绝九毒拜了任碗倾为师,我便猜到了其实,任碗倾是湘绝九毒的父亲。因为湘绝九毒与决夷来围攻城隍庙时,我瞧清楚了他们的面容,与我夫人年轻时的样貌颇为相似!”
柳书云不知还有这样一段往事,虽然对师傅戒备自己感到不适,不过听师傅说起这些,也能体谅郑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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