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昕虽与阿五相距数丈,但是在渔网中见那红宝石耳环,便想起了琴娘,这可是她踏足江湖,认识的头一个可怜女子。
阿五遥遥见问昕立在渔网之中,神色郑重,眼中渴望甚重。
问昕望定了那台阶上的人,正是在天桥之上,碰了自己的一把的盲人,原来真是假扮的!
问昕想着这耳环是从琴娘身上取下的,当时她已经被换了囚服,头发散乱,不过决夷等人到底因她是小王爷身前宠幸过的人,不曾过分,那耳环不曾被夺下,或许是这群人疏漏了。
总之,问昕不想说出实情,倘说出来,不知这几人是何等用心,恐怕要把自己行踪报到临安府,只是不说,倒显得自己方才的都是扯谎了。
阿五歪着头,见问昕左右踌躇,又见她神色颇急切,又想她容貌甚美,便将耳环往上一抛,又伸手接住,笑嘻嘻道:“我猜,这是你情人送你的,你一个姑娘家的,必然是私奔出来的。这是你与你情人的定情信物,是也不是?”
问昕见他这般说,便点点头,“不错不错,你何苦拿走那耳环呢,你又不能代我的情人娶我。”
阿五将头一正,又将耳环一上一下地抛起来,走下台阶,走到倪大爷等人身边,微微俯身,勾头看着渔网里的问昕,随即便对着倪大爷等人仰头大笑。
倪大爷等人也是跟着一齐仰头大笑。
问昕不解其意。
待阿五不笑了,那倪大爷等人也不再大笑,阿五只低了头看着问昕,将手对她一指,嘻嘻笑道:“你说我不能代你的情人娶你,可是我呢,正好没有媳妇儿,我兄弟几个也要个五弟妹,五嫂子的,你这么说,这耳环我要定了。”
问昕望定了他,倪大爷等人也是看着问昕,问昕心里好笑,她自是要闯荡江湖的,可不曾想过什么儿女情长。
想着自己还是吓唬吓唬这个阿五,叫他知道这耳环不是好拿的,便对着阿五昂了昂脖子,道:“喂,我说这位兄弟,你行骗多时,恐怕也是瞧出来了这耳环的不俗了,否则不会我一喊你便出来可是?”
阿五听她此话,心道:“难道这美人儿的情人是个贵公子哥儿,我得罪不起的了?“
问昕见他不动声色,知他在踌躇,乃道:“你一定是在猜测,这耳环不俗,那送我耳环之人,也当不俗,我实话说与你了吧,非但耳环不俗,情人不俗,便是我的身份更加不俗。
你不愧是行走江湖颇有经验之辈了,我便说与你听吧。我是擅自离家出走,与情人约定了以信物相见的,这耳环还有配套的一份簪环,皆是红宝石打造,且世上寻不出几件这样的红宝石首饰了,你要是拿着,放在身上,恐怕给你招惹祸害呢。我身份不俗,府里不知我会与人私奔,只以为我是被人骗走了,你拿着这宝石,被人传出去,定然惹得我府上派官兵来捉拿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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