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倪大爷等徒拿起砍刀便不顾一切地向问昕砍来,砍刀耍的呼呼有风,问昕倏然闪避,脚踏刀尖,腾身而起,纤腰一摆,便避开砍刀,裙尾如花朵般绽放,往院墙墙顶一踏,便飞立在了墙头,冷冷地看着阿五。
阿五手中耳环轻摇,对着问昕的脸蛋比了比,只觉问昕立在墙头上,身姿笔挺,神貌动人,那耳环虽离问昕远,但对着问昕的脸边,只见那红点下银丝流苏飘动,给问昕的雪白的脸做陪衬,也是很令人心旷神怡的。
阿五乃心头一动,出口调戏,“你这般美貌,手上功夫又一般,哪里像是会偷东西的人,我瞧这耳环定是你的定情信物,我偏要强占了,你又如何?”
问昕愠怒,双手一抬,便一道掌风打了过去,阿五却是打累了,只就地一滚,便猛蹿到屋子后头,跳墙离开了。
阿五想着这女子武功颇高,自己怎能打得过,又不甘将耳环给她,只好先躲一阵了。
总之,这个阿五,一向是走为上计的。
问昕素来嫉恶如仇,哪里容他逃走,当即飞身掠去,这已经是小巷子的尽头了,屋子之后,便是一条长河,那河水颇为浑浊,且散发着淡淡的臭味与粪味,问昕立在河侧,风将味道吹来,问昕内力不曾收回,那股臭味几乎一下子伴随着内力运行而吸收到丹田处,问昕只觉肠胃翻转,几乎呕吐出来。
阿五却攀在高树顶上,因他换了一身灰布衣,这高树枝叶繁盛,树干灰白色,树干之内有个小洞,却颇能承负人的重量,阿五坐在那高高的横出的树干的小洞之内,双腿盘着,干净好看的双手扒在树干上往下看,只见问昕捂着嘴,几乎吐出来,忍不住发笑:“原来这小美人儿,竟然如此爱干净。”
阿五将手中耳环举起来看了看,心道:“倪老大他们这种混迹市井的,从不嫌弃这里的脏臭,这个小美人儿却如此嫌弃,可见她果真是高贵出身的女子,这女子的皮肤又那样白皙,怎么可能是在江湖里头刀头舔血的人呢,既然不是,那她如此看重这耳环,可见这真的是她定情信物了.。”
阿五举起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在心里骂道:“梅老五啊,梅老五,你自诩是个文偷,不偷穷人,不偷可怜人,不偷伤心人,只偷有钱人九牛上的一毫毛,怎么,你今日一偷,却偷了人家的好姻缘呢!”
阿五又低头看去,见问昕到处打量,又沿着河道寻找,便想:“这个女子虽然有武功在身,但是却身姿纤细,看起来,颇为娇柔,她的情人怎么放心她独自出来呢?她的情人不陪伴她,竟然还叫她离家出走,这怎么是孝道呢?可见她的情人只是玩玩她罢了,对她并无怜香惜玉之情,梅老五今日便是偷了这定情信物,也是一桩好事!”
梅老五如此自思,便觉得心头微微畅快,又趴在树上,见问昕远远去了,身姿如一个粉线般悠悠远去。
梅老五便从树上一纵而下,欲跟着问昕,却转念一想,自思道:“那女子功力甚好,我要是跟过去,难免被她发现,如果被发现了,那又该当如何?”
梅老五如此作想,便一直在树上等着,直待到问昕远去,方才从树上一跃而下,他小时候就是翻墙越户的贼人,又承袭了他老爹翻窗爬户的本事,长大后也没有停止修炼,故而这一跃而下,也不觉得惊心,跳下树后,梅老五便直接越过了自己住的大院子,往街市上走了,完全不曾注意到,院子里,倪大爷他们已经被人劫走了。
问昕一路追寻梅老五,一直走到了市集,却也不曾追到,心中却不甘作罢,毕竟那副耳环是琴娘的。
问昕心里想着晚上再折回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如此想着,心下略略宽心,便继续往前走去。
孟安府有一样美食,是孟安特产,名叫仁义须。
问昕之前下过山的师兄妹们,也曾与她说过,故而问昕,对仁义须,颇感好奇,便想寻一个高档客栈,进去点份仁义须尝尝。
但想起自己身上没有多少银子了,便先向这条街上的银庄分号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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