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昕高喝一声:“叶移花廊”。
“叶移花廊”乃是“千花千叶指”指法中的一招,梅阿五不知问昕如何了解他使用的指法,但对问昕早存了一股爱慕之意,当下毫不犹豫,登时使出了这招“叶移花廊”。
只见他手腕一番,腰身一转,身子便绕至剑的一侧,同时两指往剑刃一弹,将那打来的剑刃再度打偏。
韩出觞冷笑一声:“若非那个姑娘出言点拨,你此刻已经中了一剑了。”
那剑刃一偏,梅阿五便觉有了喘息之机,更觉得有问昕在旁指点,那自然是更加悠闲,故而偷空,将手里握着的那副耳环收入腰间。
孰料这个动作正被韩出觞看在眼里,韩出觞想他如此宝贝这个耳环,定是情人所赠。
再一想,这少年方才滚出来,似乎就是为了这副耳环。
韩出觞不由得将问昕仔细打量了一眼,见问昕一袭粉衣立在当地,倒也是俏生生,气度颇为高贵,不似这个少年,行动之中,似有萎缩下流之态。
韩出觞何以打量问昕,只因“玉面玲珑千花出”绝迹江湖已久,这个俊美姑娘与这少年都晓此路数,想来此二人乃是两小无猜,一同长大。
便觉得这少年握着的那银丝流苏缀飘荡的耳环,乃是问昕所赠,这念头只是一转,便立刻走剑刺这少年的握着耳环的手。
问昕见这梅阿五似乎意态闲闲,还以为他胜券在握,谁知黑剑挺来,阿五竟不及反应。
那剑直取阿五手中耳环,剑锋直刺那银丝流苏缀,只欲挑飞那缀。
所谓关心则乱,梅阿五心中爱慕问昕,不论他自己是否知道,但那耳环在他心目中分量甚重,那剑挺来,梅阿五一心想着耳环,竟忘了反击。
幸亏他脚步后退一步,左手一抬,指尖一弹,将那剑身反弹一些,虽是间不容发,但也争取到了一丝间隙,手背只是轻微擦伤。
那耳环却是丝毫不损。
问昕见他这样,心中便知,这阿五的破绽已露出,这破绽便是阿五手中的耳环。
只要耳环在他手里,他便必然分心。
问昕乃在他背后高声道:“把耳环丢给我!”
阿五闻言,不知问昕是为他作想,只以为问昕很不想他触碰这耳环,当即心中略敢暗淡。
这意气一颓,那股豪气顿时丧失,更兼自己也觉得疲惫了,指上功夫一慢,破绽百出。
韩出觞见此大喜,故意只攻耳环。
问昕见此,登时从腰间解下明义剑。
舞公子见她粉衫子下的交襟粉裙的黑白束腰腰带居然是柄软剑,当即疑窦顿生,“南玉飞衫派竟然也使用武器?不是靠两只袖子便能玩弄敌人武器于股掌之间么?“
不过他也只是猜测罢了,对于南玉飞衫派,江湖只知其传说,不见其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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