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奉县令之令来此迎接公子羽大驾!”
“你家县令为何不亲至?”老伯有些怒气道。
“县令大人事务缠身,忘公子见谅!”小吏躬身致歉道。
“岂有此理!我家公子来此,县令竟不相迎!若是如此,我等便不入城!”老伯威胁道。
小吏低眉,不见其神色。但闻听老伯之言,竟也硬气起来。
“小人这就禀报县令大人,公子入不入城,还请自便!”说完,这就转身走了。
老伯瞪着眼,两个鼻孔都快喷出火来。
公子羽在车闷久,下车远眺。
城外微风徐徐,冰雪有消融之意,空气中的冷气,茫茫数里,一览无余。
公子羽看着如画山河,不禁想起古籍对中山顾地的描述。
东汉《说苑》中有记载:中山顾地,大风飘谷,牛羊杂牧。
中山顾地,沙河、孟良河、唐河横贯全境,百里平川,水草充盈,是华北平原的一片沃野。
公子羽见此景,心生流连,也不埋怨老伯的怒言不当,而造成这般尴尬的境地。
公子羽笑着对老伯道:“不入城亦可!选一处清幽之地安居便可!”
“公子这……这苦陉县令分明就是觉得公子在顾城被逐,而落了公子的身份,这才敢怠慢。有朝一日,公子回都,告于家主知晓,这苦陉县令定会受责。公子如今失势,且先忍辱!待苦陉县令出城,我定要晓他厉害……”老伯攥紧拳头,一副势必要苦陉县令好看的架势。
“老伯!罢了!如今我等居苦陉,还有很多地方要麻烦他!不可如此行事!”公子羽笑容很是柔和,脸上没有一点被怠慢的不悦。
“公子……这……”老伯也明白公子羽话里的道理,便也只能妥协。
公子羽上车,车头调转,信马而去。
马车行过半晌,公子羽见一处溪流涓涓,树高蔽日,不失为一处清幽之地。
公子羽便道:“便安于此处吧!”
老伯、易师只得点头。不远处有中山人聚集,老伯以公孙府之令,找来一群年轻力壮的中山人,开始为公子羽搭建房舍。
……
苦陉县县堂处。
“禀县令大人,都城来的公子羽没有进城直接往河头里去了。”小吏对主座上的山羊胡县令禀告道。
长着山羊胡的县令拍案而起,欣喜道:“那个不学无术的公子羽,真乃我中山儿郎的耻辱。他在都城惹了大祸,又要跑来祸害我!还好没进城!如此甚好!待我禀明国主,建议国主直接将河头里封于公子羽。直接把河头里划出我的治下,免得这位爷,惹出了什么,连累到我等。”
“公子羽是我中山国出了明的纨绔,不仅好玩,而且还喜欢惹祸。县令如此行事,实为明智之举。小人佩服!”小吏奉承道。
山羊胡县令捋须自得,笑道:“事不宜迟,我这就拟书,派一匹快马送与国主!”
“吾侄有一千里马,这就命他前去。”
“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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