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都大笑了起来,心想:这孩子太逗了,我们早先都是这样换的,这还是人家货郎看在老熟人的情况下才勉强答应的呢!
“走开,小孩子懂什么。”一位汉子说话的同时伸手一拉解语碟,差点把他小身板拉的跌倒,不是楚老大及时扶着,一个屁股墩没跑了。
呀,不识好人心是吧?老子还不管了呢。随即看了看刚认的叔,还是不忍心,况且心里还有其它打算。
先不理这糙汉子,抬头看着货郎道:“一袋盐的价格差不多三百钱吧,你算算这咸鱼应该是什么价格?”
货郎心里咕咚一跳,哪里来的孩子?小小年纪竟懂这些,不过老子在这里做买卖这么久,今天要是被你拿住,那怎么还有脸面在这片地界行走?
“小郎君,这里可是沿海地区,这鱼要估到你说的价,那得到内陆才行,在这里值不了这么多。”货郎说完很是得意的看着解语碟。
切,小爷还不明白这道理吗,就是要你先承认它的价值而已,要不然谁信我这小孩子呀,随即回道:“您说的是,从这里运到内陆的话,一石最少都要消耗千钱,这还是只有大商家才敢贩运,小商家怕是货还在路上就被劫道的洗劫一空了。”
不好,货郎心里再是一咯噔,这死鬼孩子,怎么什么都懂?
乡亲们却是听的一愣一愣,根本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机锋。
货郎可不敢让这死孩子再说下去,只见他急急道:“三筐,三筐鱼换一匹布一罐油。”
“成交。”嘿嘿,俺可没想跟这货郎死磕,让利才能相安无事,毕竟自己一切都只是初步的试探而已,完美成功。
“哇,小弟弟,你好厉害呀,你刚才说的些什么呀,怎么他还回我们两筐鱼呀?”诗诗满眼小星星的看着解语碟。
楚老大也是笑眯眯的接过货郎的布和油,再次翻看其它的货物,他想用剩下的两筐鱼再换些货物。
解语碟达到目的,货郎苦着脸忙着与乡亲们货易,大家可以用以往同样多的鱼换到更多的货物,谁还理他呀。
嘿嘿,走喽。
挤出人群,解语碟向木屋群后方走去,那里应该是外面进来的路。
诗诗叽叽喳喳的在一边问东问西,小憨货也跟了上来。
“小弟弟,你想去哪里呀?”
“去那边看看。”
他想去那里等货郎,还有很多疑惑需要解答呢,看看能不能从货郎那里套出一些有用的东西出来。
找了块岩石随意一坐,扫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远处的海面一浪接一浪的拍击着沙滩,海面上一群群的海鸟翩然翻飞,海岸线层峦叠嶂的山峰,入眼处一片片郁郁葱葱的树木植被。
憨货家旁边一块草地上,几只母鸡带着小鸡仔正在草丛里啄着小虫子。
抱着竹枪的憨货像个木桩似的,笔直的站在一旁,身高似乎与自己差不多,只是宽度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了。
低头看看折了一小半的裤腰,嘿嘿,看来这憨货日子过得不错嘛!
黑瘦的诗诗比自己要矮一点,也不知道几岁,口口声声叫着弟弟,俺可是大你几圈呀!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呀?”
“解语碟。”
“呀,好奇怪的名字呀‘解语碟’是什么意思呀?”
“没意思。”
“切,不说算了。”
哎,这小黑不但有花痴的嫌疑,难道还要冠上一个好奇宝宝称号吗?
时间不长,在小黑叽叽呱呱的噪音中,太阳公公已经坐在了海面泡脚,深红色的余晖已然不再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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