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心理咨询室里钟壹在给戚昊做着第二次干预。

钟壹认真的问着戚昊，他心里对病人产生深深的同情。“他会以怎样的方式让你感受到痛苦？”

戚昊面露思索的说：“他一开始让我纹身，我当然是抗拒的，因为在我的观念里，纹身的人都是比较社会的，而我当时是一名品学兼优的女学生。”

钟壹又问：“后来答应纹身了吗？”

戚昊：“他见我不愿意纹身，他就苦苦哀求我，他说希望我能用纹身来证明对他的爱情，否则就是不爱他。”

钟壹默默的叹了口气问：“所以你就答应啦？”

戚昊点点头，“嗯，我去纹身了，在我的肩膀纹了一朵牡丹花。虽然图案很漂亮，但是那对我来说却是耻辱的标志。

因为我感觉我从不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女学生了，别人也会以异样的眼光看我。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穿露肩膀的衣服了，我怕别人看到。”

钟壹想了想还是问了，“纹身让你感到痛苦和屈辱，那你从这样的痛苦中感受到了什么样的快感和满足感呢？”

戚昊说：“他喜欢，当他跟我说，这一朵美艳的牡丹花，绽放在我洁白无瑕的皮肤，交相辉映，很美！

看到他满脸的喜悦和满足的时候，我心里很开心。因为我所忍受的痛苦换来了他的欣赏和赞美，还有喜悦和满足。”

钟壹提问：“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用你的牺牲来讨好他吗？”

“嗯，可以这样说吧。”

钟壹：“他还提出过其他的要求吗？”

“他让我自残，在我的腿划下深深的伤痕。”

钟壹脸色凝重：“让你自残？你认为他对你提这样的要求，也是因为爱你吗？”

戚昊面露坦然：“是的，他说他那么爱我，而我在他之前跟我的前男友发生过亲密关系，我没有把完整之身留给最爱我的他，我亏欠了她，我伤害了他，我让他痛不欲生了。

所以他要求要求我用鲜血来证明我对他的爱，用痛苦来惩罚我犯下的错，用鲜血来洗去我身体的不洁。”

“这你也答应了？”

“一开始我是抗拒的，但是后来我同意了，我亲手拿着水果刀，当着他的面，在我光洁的腿，划下一刀刀血淋淋的伤口。

冰冷的刀划在肌肤，真的很痛，鲜血流下，滴在洁白的床单，晕染出了一朵朵殷红的玫瑰。

那玫瑰象征着爱情，象征着纯洁。他会感到很满足，而他的满足也会让我感到开心。这也是痛并快乐着吧。”

“你自残过几次？”

“大概有五六次吧。为了掩饰疤痕，我再也没有穿过短裙。我以前很爱美，爱穿裙子。”

“纹身、自残，他还对你提过其他的要求吗？”

戚昊有点羞涩的说：“他要求我任何事情都要顺从他的意志，他让我做他的宠物狗，让我喊他主人。”

钟壹：“你也答应啦？”

戚昊点头：“我答应了，宠物被主人宠爱着，挺好。所以我就喊他为主人，他叫我狗狗。”

“你对此没有感受到屈辱吗？”

“一开始有点感觉，但是慢慢就习惯了。我就把这当成了爱的称谓了，算是昵称吧。”

钟壹很好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知道这是在给病患做心理辅导：“他还提过其他要求吗？”

“他要给我拍照片，说要时时刻刻欣赏我身的纹身和疤痕，那会让他感受到我对他的爱。”

钟壹说道：“同样，你一开始抗拒，但是后来又同意了，对吗？”

“是的，一开始我万般的不情愿，有哪一个女孩子愿意自己的私照被保存在别人的手机里呢？谁能知道这样的照片不会被泄露出去呢。

我内心挣扎着，抗拒着，但是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见他苦苦地哀求着我的时候，我还是心软了。

我心存愧疚，我心疼他，我还是做出了让步，同意他拍照。他是那样的熠熠生辉，那样的爱我，而我却早已破败，零落成泥。

现在他还能愿意宠爱自己，那自己委屈一下，满足一下他的喜好，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他还对你提出过其他要求吗？”

戚昊：“自从我和他在一起之后，我的世界就只有他一个男人了，从此我再也没有和其他男生说过话。”

钟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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