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妈也是一脸诧异,“你是?”听她的声音很熟悉,可是她的脸,不像她家小姐。
宋泠月伸手扯下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了自己的脸,上头一道长长的疤,从左额到鼻梁,最后到下巴,上头的痂还没有完全脱落,周围的皮肤皱巴巴的,活像一只大蜈蚣趴在脸上,狰狞恐怖。
虽然她的脸毁了,可是眉眼和五官还是完好的,容妈把她从小看到大,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颤抖着身子跪倒在她跟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嚎啕大哭。
“小姐,我的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容妈,容妈,我终于见到你了,终于见到了一个亲人,呜呜……”
宋泠月伏倒在容妈怀里,声泪俱下,这是这么久以来,唯一的安慰了,她还能见到亲人,她还有活下去的动力。
两个人抱着哭了一气,宋泠月扶着容妈坐到了路边的草丛里,听她说着这些日子的经历,知道宋江月和宋奔都没有回来过,她一个人一直乞讨着在这里等她回来,忍不住又是一阵痛哭。
宋泠月没敢把自己的事情如实告诉她,怕她会去找燕春阁的老板拼命,只说自己被劫持的时候,为了保住清白,才狠心毁了自己的脸,还说自己找了一份工作养活自己,虽然辛苦,但是管吃住,也算有个落脚的地方。
容妈也想不到这其中的曲折,她这么说,她就信了,两人又细细说了一通,宋泠月就搀扶着容妈离开了树林,准备带着她一起走,不能再让她乞讨了。
宋泠月带着容妈一起回了咖啡馆,雪莲果然还等在那里,见到宋泠月带了一个叫花子一样的老太太,着实有几分惊讶,咖啡馆的人也很吃惊,如果不是雪莲在,就要动手往外撵人了。
“小月,你这是……”
宋泠月看咖啡馆里的人吃人一样的目光,不好意思带着容妈坐下来,站在边上说道:“雪莲姐,这是我从小的奶妈,容妈,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让她流落街头,想带她一起回去,你看行不行?”
雪莲抬眼看着她,咬了咬唇,迟疑着问道:“小月,你确定没有别的去处,要带着回燕春阁吗?”
宋泠月的确是没办法了,容妈在她家里做了十几年的工,早就没有家了,挣的工钱在困难的时候也都贴补了,她的老家又在乡下,只有远方亲戚,没有钱也回不去,只能先跟着她,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先跟着我安顿下来,等稳定之后再说。”
雪莲点了点头,“好吧!那就跟着一起回去,跟老板说说,帮他做些活儿,留下应该不成问题。”
“谢谢雪莲姐!”
回到燕春阁,宋泠月带着容妈去老板跟前求了情,说留下来帮他干活儿,不要工钱,和她一起吃住就行,老板乐的有不要钱的工人,自然同意了,让容妈和她一起在柴房住,总算安顿了下来。
严熠寻找了几天,还是一无所获,下午回到家里,董丽娜也在,说要等着他出去吃个饭,严太太也在一旁附和,说让他们小两口去外头热闹热闹,严熠正想找个人喝酒,董丽娜也是不惧场面的人,带上她也不错,一起坐上车出去了。
董丽娜看出他不愉快,没有去西餐厅,选了京都最有名的金华楼,要了一个包厢,点了几个招牌菜,还要了几瓶酒,想陪他喝一杯。
严熠和董丽娜没有共同语言,她在旁边说,他就一味的喝,菜也不吃一口,一瓶红酒下肚,他趴在了桌子上,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金华楼后头有包房,董丽娜开了一间房,让伙计把严熠扶到了房间。
董丽娜不放心他一个人,留下来照顾他,打了一盆水,给他擦了手和脸,又给他脱了外衣,扶着他上了床。
严熠醉的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脱他的衣服,哼唧着扭了扭身子,董丽娜觉得好笑,坐在床边,一手抚摸着他的头发,柔声安慰他。
严熠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迷迷糊糊中,把她当成了宋泠月,伸手把她扯到了怀里,强横的吻住了她。
董丽娜推搡了一下,严熠的吻狂风扫落叶一般涌来,她很快沉溺进去,任由他抱着,一起滚进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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