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打量一周,发现除了他并未见将军府的其他人,她扁嘴,“这次真的要将军抱抱才能起身了。”
元颂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五指一节节收拢,指节发白,胸口好像被什么抓扯着,有点喘不过气来。
大概是旧疾复发吧,他想着,把长剑别在腰上,俯身把人抱了起来。
没想到他真的抱她,戴浓香惊了一瞬,很快笑嘻嘻的攀住他,“这次可不是我厚脸皮,是将军自己主动的,回过神来可不准找我生气呀。”
本就是他主动,不生气就不生气吧,如果可以,他倒希望他真的生气,她完好无损的出现依旧厚着脸皮哄他。
可是再看怀中半睡半醒的人,他沉默,步子走的更快更稳。
此刻已是夜深人静,长安街的许多府邸都关了门,唯有一处府邸灯火通明。
路灯拉长了二人的影子,离的近了,守卫才认出人,“是将军,将军回来了!”
紧张的气氛瞬间像是出弦的弓,府中的下人闻风而动,全往门口涌了过来。
元颂看一眼最前面的元宝,不等他说话,便沉声道,“快请郎中。”
风居北侧的客房,元颂把昏迷的人放在床上,满是灰尘的外裳扯下,扶着她躺好。
行动之间,胸前的衣襟微微敞开,他低头便看见她胸前的淤青,皱了皱眉,伸手把她的衣袖一点点挽了起来。
随着衣袖挽的越高,淤青也就越多,青的、紫的,甚至还有血痕冒出血珠来。
元颂看的脸色很差,瞥一眼屏风旁的书情,“你来给她收拾一下。”
热水衣物全准备好,书情躬身,“将军要留下来吗?”
扫了一眼热气腾腾的热水和折叠整齐的衣物,元颂退出屏风外,“切莫弄疼了她。”
书情诧异的看他一眼,屈膝应下。
虽做好了准备,却在褪下她衣裳的时候还是倒吸一口凉气,有些地方已经破皮了,这样的伤口遇上水,哪能不疼的呢?
如是想着,用锦帕粘上水,尽量放温了才往她的身上擦。
元颂听着里面的水声伴着轻微的痛吟,心头像堵着一团火,郁郁不可发,恨不得把书情从里面拽出来。
直到里面的水声停了,敲门声响了,元宝的声音从外面传入,“将军,郎中请来了。”
元颂强制压下那团火,亲自把房门打开,焦灼的等候郎中把脉。
“这位姑娘的身体底子好,就是被打出了一些内、外伤来,可能会吃些日子的苦头,除此之外,倒是无大碍。”
焦灼的怒火沉静下来,元颂守在旁边看着,“她昏迷了,何时才能醒?”
郎中停下写方子的手,“以姑娘的素质,大概明日便能醒来。”
捞过桌上的方子吹干交给元宝,收了银子郎中背着药箱离开。
戴姑娘明明有更好的药,元宝拿着手上的方子纠结,“将军,这药抓还是不抓?”
“抓,”知道元宝的想法,元颂低声道,“就算她有更好的药,我们也不知如何用,还是要等她醒来。”
元宝不能理解,“姑娘的药都会放在袖袋中,可以让郎中辨认。”
元颂垂眸看她的手,“抓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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