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陆青抬头看了会儿天,过了好一会儿,艰难的开口,“今日将军昏迷,太医给把过脉了。”
戴浓香挑眉,“太医怎么说呀?”
却见堂堂男儿竟红了眼睛,语气沉重道,“太医说将军已经是油灯枯竭,能不能转醒,只能听天由命了。”
“……”太医真敢说。
想到元颂昏迷的缘由,戴浓香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会不会是他们诊错了。”
“不会,”陆青却笃定道,“诊脉的是太医院医术最好资历最老的院正。”
“……”
怪不得皇宫里的贵人都想尽办法找她师父呢,原来太医院装的都是一群庸医啊!
毕竟相识一场,而且陆青虽然话不多,人却很不错,戴浓香不忍他的情绪一直低落,便道,“你等着。”
说着便放下车帘,开始撩元颂的衣服。
陆青听着里面衣料磨砂的动静,想着戴浓香一贯的作风,突然耳根子一红。
将军都已经回天乏术了,没想到戴姑娘还……
陆青忙不迭的打开车帘,“戴姑娘,不可!”
却见戴浓香一只手说顺着元颂的衣襟伸出去,轻车熟路的随便一摸,一根银针不知从何处掉落。
一些药粉被倒入元颂的口中,再照着胸口一拍,“咳咳咳!”
戴浓香献宝似的,“你看,这不是醒了么。”
眼见着自家将军悠悠转醒,陆青的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一道声音道,“咦?你的耳朵怎么变红了?这天气又不热。”
“咳。”
他以为戴浓香是趁机非礼,谁知道是给将军治病呢,不过想想见面后戴浓香的从容,陆青的脸色可不太好。
“将军昏迷,是你导致的?”
“是啊!”戴浓香完全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坦坦荡荡的认下了。
虽然不觉得她害元颂,陆青却想不通,再加上将军昏迷,他的心跳差点吓得也跟着停止了。
因此语气便重了些,“将军一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这样做?”
戴浓香仔细回忆了相识之后的过往,发现是挺不薄的,可是也不厚呐。
二者相比,他对她就是一件小马甲,她对他可是一件大棉袄啊!
大棉袄给小马甲喂了些水,见小马甲的舒服了,才悠悠道,“如果我说在救你,你信是不信?”
就她一张巧嘴,元颂早已经做好了听长篇大论的准备,岂知等来的不过是干巴巴的两句话。
元颂错愕,慢慢的气的笑了。
戴浓香撇嘴,“难得说了回实话,你竟然不信,可是我说的是真的。”
挑开马车的帘子,确认四下无人,戴浓香一反常态,难得的放低了声音,“上次宫里送来的灵药你还记得吗?因着我懂一些医术,管家便把那些东西交给我打理,我却在冬虫夏草里发现了致人疲软无力的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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