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一直琢磨不透，你脑子好使帮我分析分析。”

“大茂哥你说。”

祁同伟伸手示意他说。

许大茂顿了顿，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五五年参加工作，进厂也干了十多年，

不说有多大功劳吧，但也算兢兢业业，工作从没出过纰漏，按说我这个资历也够，为啥就升不去呢？”

“你说具体点。”祁同伟眉头一皱插了一嘴。

许大茂皱着眉头，郁闷的一拍桌子：

“你就说这次厂里宣传科的副科长出缺，我下奔走打点，

费了好大的力气，东西没少送，好话没少说，

最后副科长却落到别人头。你说这哪说理去！”

听他说完，祁同伟笑了笑，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饺子嚼了起来。

许大茂心里憋气，拿起酒杯把杯里剩的一两多酒一口全干了。

却有些喝的急了，辣得他直翻白眼儿，赶紧夹口菜往下压一压。

又见祁同伟老神在在，不禁有些恼了：“我说同伟，你倒是给哥说说呀！”

祁同伟笑着摇摇头道：“大茂哥，我说了您可别不爱听。”

“你说，你说，我听着。”许大茂不耐烦道。

“其实你这都是瞎忙活。”祁同伟用筷子轻点桌子：“甭管你送多少东西，副科长也落不到你头。”

许大茂愣了一下，随即来了兴趣。

他虽然不聪明，但反应不慢，祁同伟这样说，让他意识到这次可能问对人了。

祁同伟没卖关子，继续道：“大茂哥，我先问问你，你托人弄巧的，

想当宣传科的副科长，你知道这个副科长是什么职位吗？”

许大茂迟疑道：“副科长就是副科长呗，还有啥讲究？”

祁同伟笑道：“大茂哥，看来你是真不懂！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咱们院的一大爷，八级钳工，牛不牛比，

为啥到现在还只是班组长？连一个车间副主任都没熬？”

许大茂眨巴眨巴眼睛，他原先还真没想过这茬儿。

祁同伟继续道：“红星扎钢厂是直属工业部的厅局级企业，

就是说厂里的一把手杨厂长是正厅级干部，如果外放出去，就是一地市长。”

许大茂仔细回想，在厂办跟人闲扯淡的时候，似乎听说过什么正厅副厅的，

他却一知半解，疑惑道：“同伟你说这些跟我当副科长有啥关系？”

“这可关系大了！”祁同伟正色道：“既然厂子是厅局级单位，到你们宣传科的科长，不是副处也得是正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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