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揍成猪头的丁仪,本来眼睛就很小了,现在脸上一胖,绿豆小眼更是被挤成了线。
看着亲大哥的惨样,欺软怕硬的丁廙,心有余悸地说道:“大哥,你没事吧?这些家伙太欺负人了,我们回去吧,我扶你去找个名医看看吧。”
“回去?凭什么?那些打人的家伙可以留下,我为什么要离开,我偏要在这里待着。”
不知丁仪是吃错什么药了,今天说话语气格外的呛人,无论是对李式,还是对他亲弟丁廙。
拗不过固执的丁仪,杨修和丁廙也只好就此罢休,三人又重新在二楼买了个位子。
这个位子,与李式一行五人远远隔开,但却正面相对。
不去看对面李式等人的得意洋洋,杨修只好借着风月吟诗作对,来分散两个朋友的注意力。
就这样,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大堂内,蜜蜡的烛光逐步暗淡下来,丝竹的轻柔乐声响起。
一队十人,十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个个含苞欲放、娇艳欲滴,或捧着古筝、或抱着琵琶。
登上中央舞台,小姑娘们各司其职,拨弦弄雅、曲诉衷肠,引得文学造诣极高的杨修,和着拍子、击着手掌。
他就是喜欢这样惬意的日子,不闻外事、不问朝纲,只求吟诗作赋、相互嬉戏,只为寻求心灵的一片宁静。
但来安乐坊的人,可不是人人都有杨修的境界,他们更多在意的是人,是舞台上清丽脱俗的美人。
从洛阳来的世家子弟还算含蓄,但出身西凉的李式可是蛮横霸道惯了,他看中一个美人就毫不犹豫出手了。
大手向上一捞,就将一个伴舞的娇美少女拉了下来,他**大盛,当下就上下其手,一副想把人办了的样子。
吓得娇美少女止不住地哭喊,老bao鸨也只是在边上劝说道:“李公子,别急嘛,这些丫头,只是暖场的次货,上等货色还没出来呢。”
老bao鸨这话一出,李式顿时有些尴尬,上也不好、不上也不好,显得他好像没见过世面似的。
李式吃瘪,之前被揍了的丁仪,却不知脑袋抽了什么风,在这落针可闻的极静环境下,他居然肆无忌惮地笑了。
光是笑还不够,丁仪甚至拍着案几,嘲讽道:“蛮夷终究是蛮夷,哪怕穿得再像个人,这行为举止啊,也与畜生无异!”
“丁仪,你说什么?你还敢骂我,你特么是不是想死?”
虽然出身西凉北地,也与羌胡、匈奴多有来往,但是李式依旧把他自己当做中原汉人。
现在被丁仪骂做蛮夷野人,正愁找不到出气筒的李式,腾得一下子站起来,他推开少女、掀翻案几。
看他那愤怒的架势,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随时会失去理智扑向丁仪。
刚刚在楼下被打了,丁仪也不吃个教训,嘴巴依旧很毒。
他挣脱开丁廙的拉扯,轻蔑地说道:“我骂你了吗?我又没有指名道姓。你那么急干嘛?非要对号入座?”
可惜,李式才不管这些,他又不是文人墨客,他只是个头脑简单的粗人。
他认准了丁仪在骂他,他就不会跟丁仪客气。
能动手,李式绝对不会瞎BB。
所以,丁仪又遭殃了。
这回没了老bao鸨的阻拦,不光是丁仪被打成重伤,就连丁廙、杨修也遭了秧。
在安乐坊争风吃醋、打架斗殴,杨修和丁氏兄弟真是出大名了,真是好好地扫了世家大族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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