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天被蔡笑美放了大鸽子的情景,郑祎懋有些不寒而栗。现在终于放款了,他感觉松了一口气。而对于蔡笑美行长的死,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甚至觉得有些庆幸。不光是郑祎懋,整个和平支行的员工也没有谁为蔡笑美的死真正地感到悲伤,有些员工还因为蔡笑美的死感觉这个支行很晦气,立刻向上层疏通关系,要调到别家支行。
郑祎懋努力把蔡笑美从思绪中赶走,他坐到自己办公桌前,把手上的回单往桌子上一甩。放完了款,还有好多档案需要整理,而且办公桌也乱得出奇,但是郑祎懋不想整理了,他就想坐着歇一歇,余下的不管什么事儿,都交给明天吧。拖延是一种残酷的快感。
郑祎懋拿起手机想给爸爸或妈妈打一个每天必打的电话,可是想了想又把手机放下了。通常这个电话都是晚上八九点打,现在打,妈妈会以为他是要去喝大酒的提前安抚,再牵扯出逼婚的话题就不好收场了。
“万事不如静静地待一会儿好啊。”郑祎懋心想,把手机轻轻地往桌上一扔,然后深深地靠在椅子里。
放松不到五分钟,郑祎懋倏然坐起,因为他听到了脚步声,是慢慢的,非常稳定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郑祎懋伸颈张望,看到一个高大干练的年轻男人走过来。
“您找哪位?”郑祎懋站了起来。
“我叫袁景,”来人道,说着已经迈步到郑祎懋身前站定掏出一枚警徽展示,“是公安局刑警队的。”
袁景可以看到郑祎懋的表情有一个微妙的变化,他继续举着警徽,可是郑祎懋似乎完全没有要细看的意思。
“我来了解一些情况,我是负责蔡笑美行长案件的调查员。”
“哦可是。”郑祎懋显得有些局促,“您先坐吧。”
袁景脸上带着一个似有似无的微笑,慢慢地坐下,慢慢把一条腿叠在另外一条腿上,又故意停顿一会儿没有说话。
是郑祎懋先开口了:“袁警官,这事儿我不太清楚就是跟我没啥关系呀。”
“我找你了解了解情况。”袁景说完,桌子上郑祎懋的手机嗡地一声响。袁景瞟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一条短信,是银行卡进账的提醒,显示进账49999元。
“咿”袁景哼了一声。郑祎懋想去拿手机,看到袁景慢慢伸出手,又不敢动了。
“哎呀,就是一个转钱的提醒。”郑祎懋很没力气地解释道。刚才的美妙情绪似乎被袁景的到来彻底剥离了。
袁景缓慢地拿过手机,手机又振动了一下,袁景又“呦”了一声。
手机一共振动了四下,袁景“呦”了四声。四条短信的内容一样,都是银行卡进账49999元人民币。
“这一会儿小二十万了。老弟,可以呀。”袁景凑趣儿道。
手机又一次振动起来,这次是连续的振动,有一个电话打进来,屏幕上显示来电人是“灯灯等灯哥”。
袁景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按了接听,并且开了大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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