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晰,很理智啊!
张居正越想越觉得蹊跷,越想越觉得这个儿子……变化大,变得与自己好有距离感,但又是如此的亲近。
用“若即若离”形容,该比较贴切。
但无论脑子烧没烧坏,好像都不应该赶儿子走啊?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啊……
张居正想着想着,便有点后悔,为什么不冷静一点?
果然冲动是魔鬼啊!
可转念一想,老子好像也没赶他走啊,本心只是想吓唬吓唬他,分明是他自己要走的好不好?
哎!
张居正觉得现在已经解释不清了,府上的人肯定都认为是自己赶走儿子的。自己都放出“断绝父子关系”的狠话来,要将儿子拉到张家列祖列宗面前,那还能有假?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儿子没有让老子在列祖列宗面前说出“断绝父子关系”的话来……
儿子比老子冷静啊!
想到这儿,张居正忽然大喝一声:“立即将婢女亲亲找来。”
“是。”张敬修应了一声。
“还有,”张居正紧锁眉头,又吩咐道,“立即将太医院的胡御医请来,老夫有话要问他。”
“孩儿这就派人去请。”
“还有,除了方岳跟去照顾,另派人手盯着静修,不可让他脱离我们的视线。一切动态都需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若因为他的离家,而有人胆敢欺负他羞辱他,老夫决不轻饶!”
“明白。”
……
张静修面上轻松,心里沉重,大摇大摆地出了张大学士府。
三个月来的折腾,算是达到目的了。
不过,他相信以父亲的睿智目光,父亲很快便会想明白,为什么他暂时要离开张家。
一旦想明白,应该不会为难下人了吧?
但主要是不要为难小亲亲和方岳,至于其他的狗腿子,狠狠地抽他们一顿最好,一点张家的风骨都没有。
哼!
虽说天大地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可一出张大学士府,张静修发现,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儿。
能去哪儿呢?
往口袋里一摸,身无分文,这是要白手起家的节奏吗?哦,不对,咱还囤积有大批的楠木呢。
说好了,爹不会侵占的。
现在是身无分文,可用不了多久,该是大土鳖一个吧?
一念及此,张静修面上浮现一丝笑意。
忽然,听见后头有人喜极而泣地喊了一声:“小少爷。”
这一声,让人心旷神怡,如同漂泊在外的游子,忽然遇到一熟识的老乡呼喊你的名字,是如此的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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