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他发现,娘亲竟变得铁石心肠了,面对他的泪眼婆娑,居然依旧沉着脸,接着又呵斥道:
“平日就是将你宠溺过了头,若再放纵下去,往后肯定连张静修那小子都不如。你年纪也不小了,还这样浑浑噩噩。像冯公公等知情人还好,若不知情,还不以为娘亲只疼你哥哥而放任你不管你吗?先老老实实跪两个时辰,然后抄写一百遍《心经》,限你两日之内抄完,娘亲要亲自检查,若敢偷懒耍滑,决不轻饶!”
一听要抄写一百遍《心经》,朱翊镠心如刀割,一遍《心经》两百多字,一百遍就是两万多字啊……
本王何时写过这么多的字?
本王招谁惹谁了啊?
朱翊镠想骂人,但不知骂谁,忙是点头如捣蒜,只能认倒霉:“孩儿遵旨。”
李太后又是抬手一指。
朱翊镠乖乖地走过去,跪在那个自己又爱又恨的角落里。爱是因为跪得多了有感情,况且一跪通常万事大吉,不会挨抽挨骂;恨是因为跪着膝盖很痛啊,这滋味儿可不好受。
待得一跪下,朱翊镠一琢磨,才算回过味儿来。张静修,你这个臭小子,他娘的坑本王啊!
今日,若不是因为你……
哼!日后别让本王遇见你,小样儿。
……
处置完儿子朱翊镠,李太后与冯保的对话继续。
对张大学士府上的事,李太后总是那么上心。这一点,朱翊镠都看出来了,冯保更是心如明镜。
李太后戚戚然地对冯保言道:“依我看,和冯公公的分析,张先生并非有心赶走儿子,或许他还停留在对儿子原来的认识之上,一时气愤,才会说出那样绝情的话,事后想必一定十分后悔。”
冯保点了点头:“老奴也这样认为。原来张静修虽然被宠,可还明事理,爹上爹下地叫张先生,可在张先生南归这三个月,他在府上从来都是老头子、老家伙那样叫。张先生刚刚回来,肯定对儿子的变化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若像留守的下人那样一路伴随经历过来,想必就不会生那么大的气了吧。”
朱翊镠听了,心里不禁又在想,张静修,你这臭小子浑小子,居然敢叫爹叫老头子老家伙,日后让本王遇见,一定要替你爹扇你几个耳光!简直大逆不道!
还害得本王罚跪,害得本王抄经……
哼!
不过,你这臭小子倒是挺牛的哈,若让本王喊娘亲喊,喊,比方说喊“老娘们儿”,那本王不得遭挫骨扬灰之祸?
李太后关切地道:“既是如此,若有机会,咱得帮帮张先生,让他们父子重新归于好。血浓于水,父子关系岂能说断就断的?”
“老奴明白。”
李太后一摆手:“冯公公,去乾清宫,让钧儿立即下旨,放张先生十天假吧。”
冯保应声,转身离去。
李太后深深叹口气,瞅了朱翊镠一眼。
见儿子乖乖地跪在角落一动不动,一副虔诚的样子,忽然,自心底升起一丝欣喜的悸动。
她不禁感慨:自己儿子虽然顽皮,不思进取,也是操碎了心,可从来不敢顶嘴,什么时候都会亲热地喊一声“娘”的,只要给一个严肃的眼神,他都会哆嗦!
在孝顺方面,比起张静修,要省心多了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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