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在后来的许多改革中,只要触犯到他张溶的利益,比如子粒田征税等,哪怕是没有触犯到他的利益,张溶都会习惯性地投反对票。
所以,张居正对张溶,确实没什么好感。
但是,张溶乃张玉的后代,是张辅的玄孙,像朱希孝一样,都是功勋之后,在京师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而且,可以说,英国公是大明最高的世袭公爵,地位稳如泰山。
既然主动拜府,不见肯定说不过去。
……
张静修这两天过得倒是心安理得。像游七说的一样,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似乎天塌下来都与他无关。
方岳可就不一样了。
虽然现在还是跟着小少爷,称呼上也没有变,可在外界看来,小少爷是被老爷赶出府的。
那自然,小少爷现在是有名无实。
怎么办?就这样吃了睡、睡了吃也不是办法啊!小少爷还小,不着急,可我方岳得着急找媳妇儿呢!
人生大事啊!
三个月一晃而过,三年也是一晃而过啊!
“小少爷,不知你有什么打算?”
“没打算。”张静修想都不想,脱口而出,“本少爷脑子进水了,需要休息调养。”
“……”方岳想找块豆腐撞死,苦着个脸,“小少爷,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总得有个方向与目标吧。”
“等着挣大钱呢,钱到手了再说。放心,很快的。”张静修一副你不懂得我伤悲的样子。
“……”方岳哭笑不得,这要是自己儿子,恨不得一脚踢到天边去,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还在白日做梦挣大钱……我日,钱难道能从天上掉下来吗?
“小少爷,你难道就没有回心转意,想着回头求求老爷,让他放你进府吗?整天窝在这破庙里,会被人笑话的……”
张静修两眼一翻:“狗东西,谁敢笑话本少爷?啊?你给本少爷找出来,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方岳唯唯诺诺地道:“英国公张公和五军都督府大帅朱公,前两日去了张大学士府,当着老爷的面就笑话过,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张静修一声呵斥。
方岳心想,搬出这两座大山,有本事小少爷去找他们,老爷都不敢轻易得罪他们,不信小少爷你敢。
所以,接下来的话,方岳并没有被吓回肚中。
“张公和朱公还说,日后见了小少爷,要代替老爷拿竹鞭子抽小少爷几顿。”
“他娘的,敢!两个老不死的东西。他们有儿子吗?”
“有。”方岳嘴上答道,心里想笑,原来小少爷也认怂哈,不敢找他们算账,却问他们有没有儿子。
“拿账本,给本少爷记着,两老不死的东西,竟然背着本少爷说本少爷的坏话,日后看本少爷不揍死他们的儿子。”
“英国公张公的大儿子张元功,小儿子张元德,五军都督府朱大帅的儿子朱时清,各欠小少爷一顿死揍,这样记行吗?”方岳一边问心里一边寻思,我就想看看小少爷怎么揍死他们!
“一顿怎么行?一顿岂不便宜他们?”张静修不满地呵斥道。
“那该如何?”
“要一辈子挨本少爷的揍!”
“……”方岳很是无语,小少爷,你真是吹牛逼不上税啊!人家可都是功勋之后,就小少爷这样天天睡大觉,还想一辈子揍人家?哎呀呀,我脑壳儿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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