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皇帝甚是无语地看着张静修,心里头再次作出判断鉴定:这小子脑子就是进水了。
朱翊镠眉毛又是一挑,更加不服气地道:“你张家再牛叉,不过是臣子之家,竟敢说只比龙种差那么一丢丢?”
或许,朱翊镠觉得这么问不足以表达他心中的愤慨之情,所以紧接着又补充了一问:“你小子还要脸不?”
潞王啊潞王,你这个熊孩子,我这是谦虚,谦虚,你懂不?咋还非要较真儿呢?
张静修腹诽,若是允许批评皇室,你们又不记仇的话,那你们朱家的人一定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我张静修这是人设需要,怕见识与智商盖过你们无数倍,让你们汗颜想找块豆腐撞死,明白不?
你这熊孩子,瞎凑什么热闹?
……
万历皇帝虽是哥哥,可因为父亲穆宗皇帝死得早,他对潞王朱翊镠犹如父亲般的疼爱。
所以,听了弟弟连续两问,他也是哭笑不得,弟弟啊,你这分明是在较真儿嘛,这不等于是在你朱翊镠的额头上刻着一行金碧辉煌的大字——我是龙种,我最牛逼,哼,你们都给我靠边儿站。
的确,这行字很威武。
可逼格很低啊,而且很不和谐!
万历皇帝忽然觉得,带弟弟出行是个不明智的决定。哎算了,谁叫朕是你哥哥呢?谁让父皇过世得早呢?
“咳,咳……”万历皇帝沉着脸,冲张静修喝道:“张静修,你可知罪?”
罪?张静修一激灵,言论自由皇上啊!再者说了,我也很谦虚啊!没有诋毁你们朱家。
我承认龙种厉害,我承认潞王有种。
怎么?还不让说话了?
张静修只得委屈巴巴地回道:“臣不知。”
万历皇帝厉声道:“你在此兜售楠木,莫不是要借着张先生的名头强买强卖?你让张先生如何自处?朕岂容你横行不法?”
吓死宝宝了,原来又绕回兜售楠木的问题!
还以为要追究“种”的事儿呢?
可,皇帝啊皇帝,你记性是不是不太好?一上来不就解释过吗?买卖自由啊!强买强卖,没有的事啊!
张静修回道:“臣只是做买卖,标了价格的,愿意买就买,也没有强迫人家,陛下,我们之间莫非有什么误会?”
万历皇帝冷着脸,一副我不信的样子。
这时,张鲸不嫌事儿大,上前一步,添了把火,道:“楠木的价格,不过十两银,可你却标百两,竟还说是误会?”
娘的,又来一个瞎凑热闹的!
一看就是个中官!
你个死太监,给本少爷报上名来。张静修心里在喊在骂,可见万历皇帝冷着脸,他只是恨恨地瞪了张鲸一眼。
哼,本少爷记住你了,小心哪天落在本少爷的手上,有你好果子吃!
万历皇帝带着训斥的口吻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朕有权督导你,加上张先生又是朕的老师,朕更有责任,岂容你横行霸道,败坏张先生的名誉?”
“陛下,臣冤枉啊,请准许臣解释。”
“眼见为实,朕不想听。”万历皇帝摇头,正准备代替张先生训斥张静修几句,忽然听到一阵吵闹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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