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修尚未来得及回答。
却听见庙外一人帮他回答了:“会。”
然后,见一道黑影一闪,进了破庙,正是张敬修。
“大哥?”
“大少爷。”
“六弟。”
“大哥怎么来了?瞧这破地儿,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无碍。”张敬修笑道,“六弟都能在这里头吃喝拉撒睡,大哥又如何来不得?”
说着,便与张静修并肩席地而坐。
然后,迫不及待地直奔主题:“六弟,在大哥面前,你得说实话不许撒谎。你囤积楠木,为了挣钱,这个大哥理解,咱张大学士府确实穷了点,但你到底有没有干不法之事?”
“绝对没有。”
“那你为何断定楠木一定会涨价呢?”其实,张敬修是想问,沉船、着火……到底与六弟有无关联?
只是,换了一种表述。
张静修笑了笑,回答:“自古有言,傻人有傻福,弟弟这回走了狗屎运呗。”
狗屎运……张敬修噎着了,咳嗽一声。都惊动了皇帝陛下,弟弟难道用“狗屎运”三个字就能打发?
沉默了片许。
张敬修道:“那这么说,沉船、着火……”
张静修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膛:“苍天在上,绝对与弟弟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张敬修叹了口气,喃喃地道:“大哥相信六弟,你还只是个孩子嘛。哦,爹也相信你。”
紧接着,口风微微一转:“只不知皇帝陛下相不相信,还有那些对咱张家虎视眈眈的人相不相信。皇帝陛下已经派人暗中调查,无论结果如何,多少会连累到爹的,毕竟这三件事连在一起,实在过于蹊跷,任谁都会怀疑。”
张静修不以为然,侃侃言道:“身正不怕影子歪,咱张家个个有风骨。至于爹,嘿嘿,他的抗压能力……夺情风波他都不怕,这个小儿科撒,何须担忧?”
说着,又拍着自己胸膛道:“至于弟弟我,脑子进水的人,时不时会犯糊涂,更不怕了,管别人怎么说?反正楠木有人出钱买,我又不是强买强卖。”
张敬修问:“可,谁知道呢?”
张静修得意的样子,笑道:“大哥别说,还真有人知道,而且亲眼所见,不是别人,正是皇帝陛下和潞王,还有一个死太监,长得人模狗样的五大三粗,一脸的谄媚,咱不认识。”
“陛下和潞王去了?”
“是。”张静修将当时的情景简单描述一番。
“他们去作甚?”
“我猜想,是打着为爹爹着想的旗号,本想教训我一顿,差点儿,就被教训了,嘿嘿。”
忽然,张敬修疑窦地盯着张静修:“六弟,爹爹在张家列祖列宗面前,果真将你赶出来了?”
张静修神情微微一滞,随即笑着敷衍道:“大哥大哥,你刚才说啥来着,如果我开口,将小亲亲接到身边,爹一定会答应?”
“嗯。”张敬修确定地点头。
“那太好了!”张静修眉飞色舞地道,“待钱老板的银子一到,我立即去府上接小亲亲,哦,不对不对,我不能去,让小岳岳去接。烦请大哥回去知会小亲亲一声。什么衣饰啊生活用品啊,啥都不用准备的哈,咱不差钱儿,通通给她买新的。”
方岳又想哭,心里在嘀咕:小少爷你重色轻友啊!小的衣服都破成这样,还没找媳妇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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