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张静修如获至宝般挑了一幅字迹很小的《心经》。
确实是宝贝。
回去得第一时间装裱起来,逢人可以嘚瑟嘚瑟。
……
从书房里出来,张静修如沐春风。
这一趟来得太值了:不仅解决了朱翊镠那烦人的家伙一件事,而且还带走一件超级宝贝。
刚走至花园处,看见张鲸正在那儿探头探脑地张望着,张静修上去打了个招呼,笑道:“张公公,你好哇!”
张鲸心里又是一顿脏话,面无表情地道:“潞王正等着焦急。”
张静修端详着:“张公公,瞧你这副表情,是不是心里面将本少爷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啊?”
“没有的事。”张鲸辩解道,仍面无表情。
“有没有现在都不重要了,娘娘刚与我交涉了一番。张公公日后得听话啊,否则本少爷脑子一疼,说张公公两句坏话,那你秉笔太监的职位恐怕保不住,连伺候潞王的机会都没有。”
张静修说着,扬起手中的那幅字帖,摊开一角,递给张鲸看,得意洋洋地道:“瞧,这是娘娘刚才奖赏给本少爷的珍贵礼物,不知张公公书法造诣如何,有兴趣鉴赏一下否?”
张鲸看了一眼,确定果然是李太后的真迹,心下震惊无比,想着李太后何时将自己写的字送给别人啊?
他自己也曾经求过,可李太后就是不给。
听说冯保也求过,一样铩羽而归。
却没想到,李太后将真迹送给张静修这臭小子!
这世界太疯狂,让人难以置信啊。
一念及此,张鲸感觉自己的命运好像被牢牢地控制在张静修的手里,越想越觉得憋屈、难受……
嘚瑟完,张静修一摆手:“走吧,张公公,记得要听话呵。”
一边走,还一边优哉游哉地道:“其实,张公公跟着潞王也是不错的嘛。潞王深得太后娘娘和皇帝陛下的宠爱,又不是没机会捞油水是不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想开一点嘛,一辈子一晃而过,一天怎么过不是过?何苦拉着脸为难自己呢?”
张鲸不想说话,默默地跟在后头,心里依然是脏话一大堆,还想着刨张家祖坟的事儿。
张静修又意味深长地来一句:“别恨本少爷,本少爷是在救张公公,让你如何从魔道踏入人间正道。”
“滚!”张鲸心里骂,恨不得上去一脚将张静修踢到天边儿去。
……
朱翊镠和董嗣成几个还在等待。
见张静修步出慈宁宫,朱翊镠飞快地跑上去,气咻咻地道:“你是不是在娘亲面前数落本王的不是?”
“没有啊!”
“那本王刚才一直打喷嚏?”
“哼!”张静修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亏得本少爷还帮潞王一直说好话呢,否则李太后怎会答应送你一名贴身侍俾?”
“什么?你再说一遍。”
“本少爷说,太后娘娘答应送给潞王一名贴身侍俾。明日便送到。”
“哦,你小子还挺鸡贼的哈,本王让你出钱买,你就向娘亲要,这样又省了一笔钱。”
哎,潞王啊潞王,你这熊孩子,本少爷父亲荣登首辅前,你朱家的国库可是空了一千多万白银啊!
再看看现在如何?都是我张家人为你卖命挣的啊!
当然,这话张静修不能直说,只是悠悠然地提醒道:“潞王,太后娘娘让你爱惜羽毛。”
朱翊镠脖子一犟:“本王又不是笼子中的小鸟儿,哪来的羽毛?”
“……”卧槽,没文化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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