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在外抱头痛哭咧,哭着嚷着一定要见娘娘,还说今儿个若见不到,就撞死在宫外。”
“哭?他今天不是请客吃饭的吗?得了十万两银子,不是很高兴吗?为什么要哭?”
“这个奴婢不知,见国舅爷哭得实在伤心,就立即进来汇报了。”
李太后不耐烦地道:“宣他们进来。”
李忠匆匆去了。
过不多会儿,李高人都还没到,便听见他哭喊道:“姐姐,有人欺负弟弟欺负到弟弟家里来了。”
李太后心里“哼”一声,压根儿就不信,向来都是你这国舅爷欺负别人,还有谁敢欺负你?
待得一进来。
李高二话不说扑倒在地,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姐姐,你可要为弟弟做主啊!”
李太后脸色一沉,先也不问候武清伯,斥道:“在慈宁宫大哭大叫的,成何体统?”
“姐姐,潞王伙同张静修欺负弟弟。”
“胡说,他们两个还是孩子,怎能欺负你?本宫不是听说,他们花了十万两银子,买下了你那片荒山野地吗?依本宫看,是你欺负他们才对吧?”
李高想找块豆腐撞死,果然儿子比弟弟亲,但这口气得出啊!他将抱来的礼盒高高举在手上:“弟弟今天请客吃饭不假,而且潞王和张静修也去了。姐姐你看,这便是他俩送来的礼物。”
李太后端详一番,竟是一块石头左看右看,还是一块石头,除了成色黑一点,没什么特别之处。
不禁想笑,为这点事儿,哭成这样,至于吗?
不就是一份礼物吗?
你这个做舅舅的,外甥又没成家立业,还好意思收外甥的礼物?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还哭?
但在父亲和弟弟面前,李太后还是忍住了,毕竟这会儿李高哭得确实撕心裂肺。
只得以安慰的口吻道:“潞王和张静修都是孩子,你也知道他们素来顽劣,喜欢作弄人,待回头本宫教训他们一顿便是。怎么说你也是国舅爷身份,快起来,别哭了,你不嫌丢人,本宫还要面子呢。”
面对这位高高在上大权在握的太后姐姐,李高心里都是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难道就这样轻描淡写地糊弄过去吗?
儿子亲,也不能亲到这种程度吧?
丝毫不顾及弟弟的感受。
岂有此理!
好,这件事暂且不说,今儿个来,本也不是为了这个。
李高依然跪着不起,接着数落道:“姐姐啊!别看潞王和张静修只是孩子,可精灵着呢。他们确实花了十万两银,买下肖家村北属于弟弟的那片土地,但那片土地不是寻常土地啊。”
李太后白了一眼,怒形于色,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不是寻常土地,难道还是一块宝地不成?当初赏赐给你,你哭诉过多少回,自己心里没数?况且,既然你知道不是寻常土地,还卖给人家干嘛?难道是强迫你卖的?卖给你十万两银子,你不是高兴得睡不着觉吗?怎么转眼又哭诉起这档子事儿?”
一连几个反问,李高有点招架不住。本来就怕这个姐姐,今天也是受了太大刺激,才敢壮着胆子进宫讨公道的。
可是,他只想着要讨公道,至于到底“不公”在哪儿,为何肖家村北唐亿四愿意出天价购买,他却说不出个所以。
李高心里着急、憋屈,不得不求助,转首道:“爹,你倒是说句话啊!我是你儿子啊!看,姐姐多护着儿子,你怎么站在旁边,负手于后,像是看热闹似的?”
咳咳咳!
李伟咳嗽几声,上前一步,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李太后瞧着父亲虽然蟒袍玉带一身显贵,但行为举止却一点都不长进,比当年做泥瓦匠好不了多少,心里头便不大舒服。碍着父女之情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用公事公办的姿态道:“爹,弟弟胡闹,难道你也要跟着他胡闹吗?”
见闺女根本不想叙亲情,李伟自感老国丈的优越感顿时减去大半,只得搓着手道:“彩凤啊,这事儿,确实潞王和张静修做得不地道,有点欺负人!”
有没有票啊?蓝瘦香菇我也想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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