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鲸绝不会将这种情绪表现出来。
李承鹏得意一阵子,接着又问:“石百户长也能调入京师吗?”
“能。”张鲸依然给予肯定的答复,心想石大大反正只是个百户,他调入京城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李承鹏很是鸡冻,想着张静修信上所言应该属实,张鲸是司礼监秉笔太监,肯定也不会乱说。
明年,明年就能进京当值了?
从地方调入京师,最低会是平调,也就是说,依然会是指挥使,只不知是哪个卫所的。
但无论是哪个卫所,由于在京城,那地位肯定远非地方所能比拟,当然值得高兴。
然而,张鲸却在暗中为李承鹏默哀,感觉又有一个人被张静修和潞王坑了。
说完这件事,自然而然聊到李时珍。
像所有人一样,李承鹏感到十分好奇。请李时珍进京竟然派一位秉笔太监来?
这两人地位忒不相称!
李时珍在蕲州城是很牛逼,可无论怎么牛逼,也只是一位民医啊!而司礼监秉笔太监是何身份?
湖广巡抚王之垣见了,也得客客气气地行礼!
本来,秉笔太监就相当于外臣三品高官,可因为与皇帝关系亲密,地位却要远远高于外臣三品官员。
得这样比方才行: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相当于首辅张居正,那秉笔太监张鲸就相当于吏部尚书王国光。
派一个吏部尚书级别的人来请一位民医?而且带着二十四名锦衣卫,还提前一两个月来
任谁都想不明白。
的确,张鲸带着二十四名锦衣卫去东壁堂报道时,蕲州城的城民莫不感到震惊,还以为李神医犯了什么事儿呢?
一打听,原来是请他进京的。
可说到李时珍,张鲸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
又哪能为李承鹏释疑解惑呢?
张鲸唯有摇头,如是般说道:“张公子行事诡异,潞王也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但有一点,这件事李太后娘娘和首辅张先生都知情。”
意外之意就是,两位掌权的大咖都没反对,所以不必追究。
关键,追究也无法提供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承鹏只得将疑问藏在心中,无形之中对李时珍更加敬畏几分。
像随行的二十四名锦衣卫一样,张鲸原本也以为表明自己身份后,会受到不一样的待遇。
可谁知,在蕲州城住了两日,也不见一位官员前来拜访,就连一个太监都不来。
而且,每日的伙食着实一般,与粗茶淡饭所差无几。
这就有点让人想不明白了。
李承鹏表面上客客气气的,难道都是虚情假意?还得住一阵子呢,天天这般对待,张鲸心里很不是味儿啊!
这日,又到了吃饭的点儿。
张鲸望着桌子上十几道素菜,感觉很没面子,堂堂秉笔太监到了地方,不说山珍海味招待,大鱼大肉总得有吧?来了几日,连一条武昌鱼都没吃到嘴。
若只是他一个人,没准儿还能忍忍,可跟着二十四名锦衣卫,张鲸实在忍无可忍。
他也知道锦衣卫这个时候是怎么想的。
张鲸决定“发威”一次,于是抄起筷子敲着碗,对送菜的蕲州地方上的锦衣卫道:“据说蕲州城像武昌城一样,盛产武昌鱼,快到年底了,这时候不正是吃鱼的好季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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