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差点忘了。”朱翊镠恍然般一扭头,见张居正和另一位他不认识的官员正朝这边走来。
正准备习惯性地给张居正鞠躬行礼。
却见张居正先躬身:“臣张静修参见潞王殿下。”
紧跟着耿定向也道:“臣耿定向参见潞王殿下。”
朱翊镠回了一礼:“张先生好!不必客气。哦,这位原来便是福建巡抚耿大人,老张提过的,幸会幸会!”
说完立即转身,迫不及待地追上张静修,问:“老张,车里什么宝贝?有本王的份儿吧?”
张静修摇头。
朱翊镠当即叫嚣起来:“我靠,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有钱大家一起挣吗?怎能说话不算数呢?”
“车里又不是果蔬。不过,瞧你经营潞王果业还有两把刷子,本少爷倒是可以考虑请你打工的。”
“打工?啥意思?”
“就是本少爷做老板,你当员工。”
“那本王不干。”朱翊镠一努嘴,“至少也得像当初卖无烟煤一样,咱俩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吧!”
“不行。”张静修态度十分坚决,“这件事儿,小猪同学没有出过一份力,没有出过一文钱,本少爷也没有借用你潞王的招牌,哪来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你可得想清楚,不答应,我就请别人了,到时候别后悔哈。”
好像也是!朱翊镠神思飞转,本王完全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啊!
“好好好,我答应老张,为你打工。只要能挣钱,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嘛。”
嗯,朱翊镠想得很开,反正先答应下来也不掉一块肉,到时候不高兴再变卦呗,还能咬我呀?
张居正和耿定向跟在后头,听了这二人的对话,都是哭笑不得。
但哭笑不得的程度,不是一丁点半点的大。
张居正好很多,毕竟见多不怪,习惯了,知道现在的潞王早已不是原来的潞王的了。
可耿定向的下巴都快惊到地上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这是当今的潞王殿下吗?
怎么像张静修的跟屁虫一样?
难道果真如同外界所传,在北京城张居正一手遮天,连帝王见了他都得礼让三分?那潞王眼下的表现,只不过是摄于张居正的威权,所以做给他看的?
见耿定向和张居正出来,守护大马车的六名士卒才让道,侍立一侧。
张静修正抬手,准备掀开车帘。
朱翊镠这家伙鸡贼得很,竟抢在前头,率先出手。只是,当掀开车帘的那一刻,他大失所望,愣住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尘土灰面,脏不拉几的,这特么也叫宝贝?
尽忽悠人!
朱翊镠索然无趣地放下车帘,并就势摸了一把张静修的额头:“老张,你不会是脑子发热又犯糊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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