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修抬了抬手,别贬斥她家老爷啊,本来就在气头上,将人家说急了,又要寻死。
“小亲亲。”
“小少爷。”
“去,领王姑娘沐浴更衣,然后晚上就跟你睡吧。”
“哦。好的。”
小亲亲答应一声,客客气气地走到王之怿身边,热情地牵着她的手“姐姐,走吧。”
王之怿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但硬是被小亲亲拉走了。
张静修摇头叹气,这小妮子,哎!怎么还将赵用贤挨廷杖以致家道中落的原因归结到父亲头上呢?若从头捋起,分明是赵用贤先参劾老师对不起父亲的好不好?
朱翊镠碰了碰张静修,问“老张,这姑娘老爷是谁?”
“我靠!搞半天,敢情,你还没搞明白啊?”
“明白当然是明白了,他家老爷不就是去年夺情风波中挨廷杖的其中之一吗?可当时有好几个呢,到底是哪个?”
“翰林院检讨赵用贤。”
“擦,那几个官员,依本王看,都不是什么好鸟,不过想博得一个清名罢了,没想到家奴也特么是一个德行。”朱翊镠百分百力挺“张先生”,所以说出的话不怎么中听。
张静修也没与他理论下去。
毕竟夺情事,本无对错之分,只是一个人的理念与认识问题。
回到房间,小亲亲不在,方岳跟进来。
瞧方岳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儿,张静修问“还喜欢那王姑娘吗?”
方岳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喜欢!
张静修鼓励道“那你得努力啊!看得出来,王姑娘对咱张家的成见很深!以她的性子,不是一会儿半会儿就能扭转过来的,她会不会继续留在这里都是个未知数。”
方岳垂头丧气,刚才确实吓着了。
一个女子竟然拿剪刀要刺人!想想就不寒而栗。
幸好没刺中,若是刺中了小少爷,再喜欢,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方岳担忧地道“小少爷,她不会再寻死吧?”
张静修摇了摇头,以几乎肯定的语气道“不会,从去年夺情事发到今年,过去一年有余,这期间她指定遭遇了许多不开心的事,若真的想死,就不会等到今天。”
“那她刚才”
“刚才只是激愤,加上又答应伺候本少爷一辈子,突然知道好像是我张家害了她似的,一时难免想不开。”
方岳不平地道“这姑娘也是,怎么还扯到老爷头上?分明是他家老爷对不起咱家老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天底下哪有学生参劾自己老师的?”
张静修又提醒“这种话在本少爷面前说说无所谓,但你千万别在她面前说,这姑娘性子过于刚烈。”
“知道了,谢谢小少爷!”
“你当然得谢谢我。这次本少爷可是真心为你,找王叔帮忙,还花了二两百银子,你也亲眼看见了,二百两啊,都能买二十个小丫头片子呢。”
“是是是!”方岳点头如捣蒜,一副虔诚的样儿,认定了王之怿,心想买二十个,也赶不上这一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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