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听到这话眼皮一跳,狐疑地看向刘氏。
江氏从屋子里走出来,肿得老高的眼睛眼泪都流不出来了:“沈家嫂子,阿泗的事儿,多亏了有你,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刘氏摆了摆手:“我们之间都好说,平日里咱们也好,但是这位祝大夫,你们才应该好好谢谢人家,要不是他妙手回春,阿泗如今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呢!”
“多谢祝大夫!”
刘氏又道:“祝大夫大老远的也不是为了嫂子你这一句恩,人家是做大夫的,这么大老远的,已经是看在交情的份上了,但是这诊金药费可是断断不能少的!”
“没钱!”王氏一听,一双眉毛高高吊起,“我老早就说了没有钱的,谁让你们……”
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大家伙儿都开始拿指头对她指指点点了。
老徐头更觉得没脸,陪了个笑脸对那祝大夫道:“这个……祝大夫您说,我这孙儿诊金几何啊?”
祝大夫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道:“这诊金倒好说,昨儿晚上用的药也还有限,再说我和沈家弟妹也是老相识了,诊金便也罢了,给个药费就行了,左不过一两银子便可。”
“什么?一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王氏立刻拔高了声音,不可置信道。
祝大夫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刘氏冷笑道:“徐伯母,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昨儿你们家请来的大夫可是说要用上好的人参吊命的,你们人参不愿意出也就罢了,如今阿泗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你连一两银子也舍不得出么?”
刘氏在村上不大与众人往来,可是但凡涉及到她的事情,总是做得让人无可挑剔,说话也向来是掷地有声,说到做到。
她这一说,众人纷纷点头,觉得徐家也实在是过分,又想想从前徐二在世的时候,谁家但凡有个什么难处,总是一马当先,如今人走茶凉,连自家人都是如此欺负孤儿寡母的,也着实可怜。
“那个祝大夫,如今我这孙儿到底是怎么说?”老徐头不似王氏那般沉不住气,他刚刚可是听得明白,那祝大夫说昨儿晚上的诊金和药费不算什么。
“俗话说伤筋动骨都还要一百天呢!”祝大夫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小哥儿如今是伤着了脑袋,里面的淤血昨儿晚上我是给除干净了,但是这将养的日子还长呢!我也没空儿天天往你们这儿跑,你们镇上有个保和堂,里头药材齐全,按照我这个方子,内服外敷,三四个月可望恢复大半。”
说着他将方子交给江氏,才又接着道:“但是这药可不是一般的药,毕竟脑袋上的伤还是要小心些,一不小心可就容易落下头疾。”
“你是说这个方子的药……很贵?”江氏犹豫了一下,疑惑问道。
“这一副药,估摸着也得要个半两银子,一个月得要至少十五副药,所以……我才说这日后的将养才是大头啊!”
“那不得要二三十两?”王氏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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