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义也在旁侧附和道:“她们家孤儿寡母加傻子的,哪有什么赚钱的路子?”
“大妹子可别被这小丫头骗了。”
他二人讲这番话时候,丝毫没避着顾兮兮、王双花母女。
顾兮兮将这些话听到耳中,心中燃起愤怒。
倒是不因为他们将她说做骗子。
而是——
“君泽他不是傻子。”顾兮兮冷言道。
“他现在已经病好,我不准你们任何人再说他是傻子!”
刘芸显摆着自己新绣的缂丝团扇,继续刻薄长舌道:“整个严州城谁不知道你相公李君泽被人打傻的事情?”
“若是他好起来,怎得不见在牙行里帮忙?我看就是你这小丫头满口胡说。”
李承义也道:“怎得?你家李君泽金贵,还不许身为长辈的我们说上两句?”
他竟还想用大伯的身份来威压。
“呵呵。”顾兮兮冷笑,“望你们身为长辈,却为老不尊,当大伯的却时刻都想着怎么坑走侄儿的家产。”
“你是怎么发家的,难道忘了么?”
顾兮兮并不知道李承义怎么发家的。
只是从面相上看,这李承义发的是不义之财。
她这话,也就是诈他而已。
李承义面色骤变,“你...你怎么知道?”
刘芸忙拉扯他衣袖,示意他别言多必失,同时站出来挡在前面,说道:
“小丫头,空口无凭,可别血口喷人!”
顾兮兮冷哼一声,不理会她二人,只看向马夫人道:“马夫人,您看如何?”
“这个...那就月初...”马夫人才刚出声,就又被刘芸拉住,对着她小声嘀咕。
待刘芸说完,马夫人轻咳两句说道:“大家过日子,谁不需要银子?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快将赁金交上吧。”
“不然的话,你们就速速搬走得了。”
刘芸在旁侧借腔做事,忙道:“我看倒是不用搬,这牙行东西留着,都还能用,直接人滚蛋就行!”
“不过侄媳妇你放心,钱自是少不了你们的,这些破破烂烂的加起来,给你们五百文够多吧!”
五百文?好算盘!
光是这张黄花梨木茶桌,以及前朝青瓷茶盏,可都远超这价钱数十倍。
王双花听他们这么说,觉得脑子嗡嗡的。
眼看牙行就要保不住,她眼前一抹黑,直勾勾朝旁侧倒去。
“扑通”一声,昏倒在地。
“娘——”顾兮兮出声叫道,连忙上前,为王双花把脉。
知道王双花是一时气郁结昏倒,她才松口气。
“呀!怎么开始装死了?”
“这不会讹上咱们吧?”
李承义、刘芸夫妇一唱一和地说着风凉话。
连龅牙伙计都看不下去,喊道:“你们!你们!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王小五是吧?听牛老弟他们说,你讲话还带着点结巴?要是兴顺关门,你再想找个活计,估计挺难吧?”
“这样,只要你现在肯跪下磕头认错,我就大发慈悲,等旺来牙行开分店的时候,勉强留你在牙行里跑跑腿。”李承义皮笑肉不笑道。
“你...你丧尽天良,就是给狗磕头,都不给你磕!”龅牙伙计硬气回怼道。
王双花被顾兮兮掐住人中,此时稍作缓和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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