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傅楼已经上马车,对她发出又一遍催促。
“哼,今天算你好运,别让本公...本小姐再碰上!不然一定没你好果子吃!”李安言对着空气撂下狠话。
急匆匆上马车,扬长离去。
醉香楼内。
大家都围绕着看热闹。
“这小娘子看模样年纪不大,真会看相呢?”
“八成是胡诌的吧!谁不知道兴顺牙行和旺来牙行不对付呢?一定是同行恶搞呢。”
“吃瓜不嫌热闹大!李老板你倒是说话啊,她说你表弟丧妻,到底对不对啊?”
“...”
李承义闻声,脸上青白一阵,很是难堪。
他要怎么解释?
他心里简直慌的一批啊!
李承义用看怪物的目光望向顾兮兮,这毛都没齐的小丫头,怎得一说一个准呢?
刘柱子家里什么情况,他这做表姐夫的,自是再清楚不过。
他好奇的是,顾兮兮是怎么知道的?
他目光盯着顾兮兮,朝旁侧挪动,瞧见的是似笑非笑的李君泽,以及有些担忧却丝毫没怯懦的王双花二人。
难道,是他们家提前得知消息,暗中打探过柱子的情况?
李承义摇头,很快推掉自己的想法,兴顺牙行自身难保、自顾不暇,怎得还有心思忙旁的事情?
就在这时,看客人群中忽的有人喊道:“柱子,是你啊?”
“这衣服哪搞得?穿身上还真像个秀才。刚才他们一直喊刘柱子,我还不确定是不是你哩!”说话的老乡穿着粗布麻衣。
他也是上阳庄的,刘柱子同村。
“刘家她芸姐,早就听说你跟着夫家来严州城做生意,瞧这身打扮,一定是买卖干大发了吧?”
“你们咋得不讲话?不认识我了?我是你们隔壁家吉老三啊!”
这人一说话,刘芸、李承义顿时脸色更加难堪。
千防万算,怎得就是没想到,会在醉香楼碰上老乡!
那吉老三可没有顾兮兮的好听力,他可不知道,李承义他们这桌先前讲过什么。
他上前拉住刘柱子就道:“昨个儿你爹娘还念叨着你啥时候回家哩,家里的两个小奶娃饿的天天哭。”
“唉,也是命苦的俩娃娃,才生出来,娘就难产死了。”
吉老三自说自话,却不影响旁人理解。
尤其是马夫人,脸色骤变,冲吉老三问道:“老乡,你是说,刘柱子的爹娘健在?况且他还有两个孩子,孩子的娘难产死掉了?”
吉老三愣了下,摸着脑袋,他刚才讲的话,也没那么难懂吧!
“对啊,刚才不都说了么?”
马夫人得到肯定答复,攥手成拳。
旁侧王婆见事情不对,忙急着把自己摘出来,冲刘芸道:“刘氏,你表弟的情况,怎么不跟我说全乎啊?”
“瞧这样子是刚死老婆没多久吧?这么急着出来说亲作甚?”
说罢她又瞧向马夫人,连忙道歉道:“马夫人,这事实在不好意思,怪我没提前打探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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